就是在那次讲经时,时年十七岁的城阳公主瞧着慧清法师眼前一亮,越看越好看,很快就入了迷。那时长公主虽已有了驸马,可她哪里懂得知足?像这样俊美的男子,自然是多多益善的。
而且,他的僧人身份天然就带着种禁忌的诱惑,撩拨着公主心里那股子好奇和期盼。
城阳长公主对慧清法师一见钟情。彼时的她年轻貌美,既带着少女的明丽娇艳,又自带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度。慧清法师虽然修行颇深,可终究没有做到六根清净,最终抵挡不住公主的诱惑,两人就这么偷偷地厮混起来。
然而纸里包不住火,不久后驸马爷就发现了公主和和尚的苟且之事,然后没几日,驸马爷就离奇身死。
先帝虽宠溺城阳长公主,可驸马家族也是满门名臣,必须得加以安抚。最终权衡之下,先帝寻了个由头将慧清法师腰斩,又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了公主身边的几个贴身婢女和管教嬷嬷。
先帝极力想保全皇室的颜面,维护城阳公主的名声,可公主却并不领情。先帝驾崩时,公主哭容不哀。
沈听夏在脑子里回顾了一遍这个故事,不由地皱了皱眉,这该死的虐恋啊。她觉得这个故事里最惨的还是那位驸马爷,脑袋上顶着一片绿光闪闪的大帽子不说,居然还年纪轻轻就被自己媳妇搞死了,简直是日了狗了……不过说起来,先帝爷也是令人怜爱,生个女儿不如生块叉烧啊!
至于慧清法师,她不知道怎么评价,只能叹一句可怜可惜。像他这样的得道僧人,如果没有误入歧途,日后一定会和他的师父玄奘法师一样美名传千古,如今却落得个如此下场……
马车很快到了大兴善寺,这里的住持乃是慧清法师的师兄慧灵。慧灵和慧清那可是从小一起在寺庙长大的师兄弟,又因修行而心意相通,情感之笃绝非常人可以想象。
慧灵住持到底是得道高僧,像是算好了沈听夏今日会来见他一样。她一下马车,就有个肉嘟嘟的小沙弥过来询问,引着她就进了寺庙。
禅房的门半开着,小沙弥把她带到门口,便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自己离开了。沈听夏有点懵,这几个意思啊?
禅房里传来空灵的声音,字字句句清晰落入她耳中:“女施主今日前来所为之事,贫僧皆已知晓。”
沈听夏瞪大眼睛一脸惊愕,她还什么都没说呢,难道世上真有读心术?她将信将疑,扯出一丝笑容来,隔着门问道:“住持,我知住持仁善慈悲,当年长公主与慧清法师之事牵连了诸多无辜之人,如今长公主意欲尚镇南侯世子为驸马,我本是……”
“无妨。贫僧在此修行本该不问世事,然树欲静而风不止。施主欲言之事,贫僧已尽知晓。你且放心回去吧。”
沈听夏心中大震,抬手在门前停了半刻,终究还是没有惊扰法师,很顺从地打道回府了。慧灵法师没有给她任何承诺,甚至没有表态,可是她这心里却莫名地安定了下来。
几日之后,长公主府。
“你说什么?谁说本公主是祸国之命?”城阳长公主险些把面前的桌案给掀翻了,手里盛着血燕的碗盏摔在地上,溅的满地都是汤汁与瓷器碎片,一地狼藉。皇上已经下旨,下月十五便是她和魏青峰的婚期,她这几日正觉得春风得意呢。这会儿是谁敢信口雌黄平白污蔑与她?
嬷嬷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看着长公主的脸色回话:“回禀长公主,是大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