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几瓶黑桃A过来。”易泽远走出两步又回头:“记丁烁账上。”
怎么说昨晚也替他挨了几拳,这点酒水钱就当是自己的肉.体损失费了。
王经理的油腻脸笑成了喇叭花儿:
“是是,您先玩着,酒马上就到。”
三个人依次上楼,下午的俱乐部很安静,二楼过道隐约能听到尽头包厢里传来的分贝,欧小春见苏霓在后面拉开了小段距离,暗中小跑两步与易泽远并肩,余光再瞥身后的苏霓,确定她始终与他们保持约10米的距离后,赶紧手压嘴边道:
“老板,你听我说啊!”
易泽远被突然窜出来的声音吓一跳,发现是欧小春这根墙头草后故意无视,继续自顾自往前走。
“老板!”欧小春急了,边瞥身后边追着咬耳朵:“你要相信我,我是忍辱负重啊!我这招叫以退为进,先获得她的信任,在她最大意的时候再还她个措手不及!”
易泽远一掌撇开他的脸,跟着一块牛皮糖已经够心烦了,还多只苍蝇,自己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推开门,灯光迷离音浪震天,三个老友在沙发上坐着拼酒,丁烁在一旁手舞足蹈的自嗨,见易泽远进来,他立马甩了话筒,迎上去就是一个结实的拥抱:
“远远!you终于come了!me他妈的等了你long time!”
头疼。
易泽远一听这不着调的中英文杂烩就晕,他扳开丁烁抱在自己肩头的手,拒绝这个热情的拥抱,又故意摘下丁烁脸上的墨镜调侃:
“怎么,被打毁容了?”
“Oh shit!”丁烁眯着眼躲闪,抢过墨镜又带好:“这房间里光太刺眼你不觉得吗?”
知道他是在为自己眼角的伤找借口,看在刚才替他叫了几瓶酒的份上,易泽远笑笑,看破不说破。他环视包厢一圈,琢磨着让苏霓坐在哪比较不被注意。
正好之前开的酒见了底,丁烁积极的去开新酒,经过包厢大屏幕时不小心发现了站在暗处的苏霓,他拉低墨镜端倪几秒,惊讶得朝易泽远自动切回了中文模式:
“远,这是你带来的?!”
易泽远本想低调安置苏霓,可经丁烁这么一嚷嚷,包厢里的人把目光全部聚集到她身上,窃窃私语。
“咦,易少带了个女人?”
“少见啊……”
“看起来有点朴素呢。”
“不可能吧,是不是进来推销酒的?”
易泽远也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他坐下,随便拿了个空杯满上酒,面对众人好奇的眼神,闷了一口黑着脸:
“喝你们的,别多管闲事。”
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易绍礼这招太狠了,摆明就是让他碍于男人的尊严不再出来玩。
“让我来猜猜……”丁烁偏唱反调瞎起哄,“难道是……小嫂子??”
不怪丁烁这样想,跟易泽远十多年朋友,虽然经常在一起玩,但从没有见他带过女人出来,能让他公开带到圈子里的,必定是很亲密的关系。
包厢里众人马上都跟被授意了般,纷纷了然道:
“啊……原来是嫂子啊。”
易泽远冷眼鄙视丁烁这老掉牙的起哄套路。他随手拿了颗红枣丢进嘴里,解释道:
“她不是——”
“对不起,我是易总的私人保镖。”
几乎是同时,苏霓亦发声撇清关系。
易泽远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