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有言。”太子出列道,“昨日楼月两位王子遭袭,浑身是伤,如今正在内殿,等父皇传召。”
“大胆凶徒!”皇上一听,瞌睡都不打了,直接喝道,“他竟敢在京城里闹事,给朕找麻烦,这种人可恨,抓起来暴打一顿!”
“父皇英明。”太子露出得意的笑容,瞟向俞君泊,“此目无王法之人,正是锦王。”
皇上一呆,奇道:“君泊一向明事理,又是个读书人,哪会拳打脚踢,必是弄错了。”
“启禀陛下,是臣所为。”俞君泊出列拜道,特意加了一句,“是臣命人打的。”
皇上摆摆手,和颜悦色道:“君泊一向温和善礼,从不置气,此番必是那二人之过。”
太子几乎吐血,阴沉着一张脸,忍着怒气道:“父皇,总得调查一番,否则楼月王子不服,也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那让他们进来吧。”皇上不耐道,又开始打哈欠。昨夜他画一副山水图,兴致所在,便也顾不上休息,如今直犯困。
想至此,他笑道:“君泊,待会下朝后,你随朕去寝殿,画上一幅画。”
“臣遵旨。”俞君泊拜道。
见此,太子心里难受,父皇嗜画如命,恰巧俞君泊又擅画艺。他已命人寻访画师,奈何天下无有胜过俞君泊者。
“外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年。”楼月两位王子一同下跪,行大礼参拜,“请吾皇做主,替外臣主持公道,严惩锦王!”
闻言,皇上沉下了脸。
太子一见他那表情,便知大事不妙。果不其然,皇上斥道:“你让朕给你做主,严惩朕心爱的臣子,你是不是傻啊?”
楼月两位王子一懵,竟无言以对。满朝大臣大都低下头,觉得脸皮发烫。
太子忙道:“父皇,楼月是我国附属国,两位王子远道而来,乃是重客,却在京城被殴,有损我国与楼月国的颜面。”
皇上迟疑,语气虽软了点,但仍是不耐道:“下赐一些重宝,任王子去国库挑,权当是朕替君泊给的赔礼。”
大王子颠着个胖脸,小眼睛闪烁着幽光,笑道:“陛下,外臣只要左相家的大姑娘。”
左相一惊,立即看去,又扫了眼俞君泊。
皇上全不在意,挥手道:“给你,给你,赶紧走!”他忙着回去作画,哪有时间耗着。
“谢陛下,吾皇隆恩,外臣感激不敬。”大王子笑道,小眼睛开心地眯成一线,大口能塞下一个拳头,“外臣必将善待苏大小姐。”
“慢着。”俞君泊轻语,取出一页薄纸,“苏小姐已是我府里丫鬟,并签有卖身契,我不同意她远嫁。”
“王爷,请予下官一阅。”左相取来一看,脸色放松了些,“不错,是小女的字迹。”
俞君泊平静道:“吾皇容禀,按我朝律法,苏小姐已是臣的私有,臣有权决定其去留,即便是陛下,也不能越级做主她的婚事。”
“律法如此,分级而治,一层对一层。”皇上点点头,“你们换个人,姑娘家多的是。”
闻言,一干大臣心忧,就怕被大王子选中。楼月是边陲小国,女儿嫁去怕是会受苦。
大王子不慌不忙地道:“外臣听闻,锦王有一胞妹,今年及笄,正是出嫁时。”
俞君泊目光一厉,冷冷地望过去。
楼月二王子刘悠成淡笑,禀道:“陛下,锦王当众殴打外臣,唯有结亲方可解仇,因此要么送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