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丹瑜哑口无言, 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只得看向俞君泊。他饱读诗书知礼仪, 此刻若是反驳回绝,岂不是在嫌弃苏幼薇?
俞君泊不语, 指尖抚过杯身,脸色如昔。
苏幼薇端坐着,脸上挂着浅笑, 只是偷偷瞟向俞君泊。彼时俞晓晓踢来几脚,力道还不小, 痛得她心里一颤,忍不住回了一脚。
恰在此刻, 俞晓晓又踢来一脚,打得她踢歪了方向,撞到了旁侧的俞君泊。
俞君泊身形微动, 向她二人望去,随即移开了目光, 轻语:“丹瑜, 愚兄浅见, 苏小姐歪心思多,与你不般配。”
苏幼薇反驳道:“有没有歪心思, 和人般不般配有何干系?”
“自然有, ”俞君泊淡淡扫去一眼, “你当是个人便如本王一般,纵容着你胡来?”
苏幼薇被噎住,又听他道:“丹瑜,我听闻伯父欲替你求娶太傅府的五小姐……这倒是一桩佳缘,你别错过。”
“哥哥!”俞晓晓气道,委屈不已,看了看他,又望向严丹瑜,眼眶红红的,贝齿轻咬着唇瓣,似在压抑着哭腔,一扭头跑了。
俞君泊蹙眉道:“失陪。”他追了过去。
严丹瑜困惑不解,问道:“郡主怎么了?”
“笨。”在他身侧,那姑娘摇头晃脑,“可怜小姑娘一番心意,遇上你这呆头鹅。”
“姐!”严丹瑜抱怨道,目光触及苏幼薇,如玉般的脸上红晕未散,有些扭捏与腼腆,“这是我姐姐,闺名飞仙。”
“我已猜到。”苏幼薇笑道,心思百转千绕,向俞君泊离去的方位看了看,状似一脸担忧,“严世子,你不去看看晓晓吗?夫君怕是劝不住她。”
严丹瑜瞪大了眼睛,又和严飞仙对视,末了才红着脸,惊骇地问:“苏、苏小姐,你唤王爷什么?”
苏幼薇忙捂住口,一副失言的模样,片刻后懊恼地道:“实不相瞒,我与君泊已私定终身,夜半私语时,都如此唤他,刚刚一时情急,才在两位面前失言。”
严丹瑜呆呆愣愣,向自己的姐姐望去,眉头紧锁着。明日王府中设宴,明着是他邀俞君泊小聚,其实是为了促成一段姻缘。
自家姐姐年纪不小,自幼又在外习武,怕是一般的男儿不敢求娶,他父母一番甄选后,便将主意打到俞君泊身上。
锦王年少有成,后院又无姬妾,且府里唯有一个妹妹,无什么勾心斗角的行当,一旦嫁过去,便是一府主母,可当家做主。
“父王母妃急着叫我回京,说什么有一桩大好姻缘,”严飞仙眉梢一挑,略带戏谑,“他也不调查清楚,锦王都已与人定了终身。”
自她昨日回京后,母亲便在耳旁念叨,称对方家世样貌万里挑一,引得她生了好奇心,才在今日乔装过来,欲见上俞君泊一面。
初见之下,她打量了他几眼,当时估摸着人确实不错,这桩婚事也不是很难接受,谁知竟是这等结果。
苏幼薇故作惊讶,问道:“难道小姐姐你……”
“父母之命而已。”严飞仙爽朗答道,将双手一摊,笑容很灿烂,“妹妹但请放心,你与锦王既做了鸳鸯,姐姐自不会去拆散。我父母也是不知情,才会乱点鸳鸯谱。”
“谢谢小姐姐的成全。”苏幼薇浅笑道,心里喜滋滋的,三言两语,便摆平了情敌,断了原女主与俞君泊的姻缘线。
她感慨万千,自己的一言一行,像极了反派女配,装模作样、谎话连篇,目的便是拆散男女主,抱得男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