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恒站在双阳关的城楼上,披头散发,满身血污,她已经闭上了眼睛,拿着长刀的身体任然直挺挺的站在城楼上。没有倒下,她想要告诉敌军,要打入边城,便先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去。
也想要告诉边城将士。誓死守卫。
“啊父!你看!”
“啊恒守住了边城了呢!”
大火烧到了她的衣摆,瞬间便把她整个人卷入火海。
掩盖住了城外边城将士的呼喊和哽咽。
天空中传来几声长啸。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只巨大的鹰从远处飞来,在双阳城上空盘旋,有眼尖的将士看见
“快看,那老鹰背上的人衣着是军师的!”
所有人都抬起头,看着它背上的那个人张开双臂直直的坠落下来。他们看不清他的面貌。只看见狂风吹起他宽大的衣袍和散落的满头白发,看像飞蛾一样直直的撞落在双阳城火海,然后瞬间被大火卷落淹没。
他想在她耳边轻轻的说:“褚恒,我不曾说过,若我救不了你了,我们便一起死吧!你去哪,我便去哪!”
“我都陪着你”
是生是死,我都陪着你。
啊系还在双阳关城楼上盘旋,一圈一圈不知疲倦,发出一声一声凄厉的长啸。一声比一声哀凉。空气中传来一阵阵烧焦的气味。陪葬了整个双阳关。
“她才十八岁啊,才十八啊”一个四十多岁的将领颤声说道
双阳关外所有的将士都红了眼睛。甚至有人在细细的呜咽。一群敢拼敢闯不怕疼不怕死的边城将士在呜咽。
稀稀疏疏的将士缓缓跪在双阳关外,为曾战死边城的战士,为拼死抵抗的儿郎。为死在边城的褚家父子,也为重情重义的军师长寻。
啊系在双阳关上空悲鸣,不肯离去,此时的岐山巅上,苍极望着远方火海,拿出骨萧轻轻吹响。哀戚婉转的声音响起。
“啊系,回来吧,你干涉不了的。”明明很轻的声音,却透过层层壁障传到啊系耳边。
像听懂了一样,远在双阳关的啊系发出一声长啸,飞向岐山。
“他这一生,知道的太多,活的太痛苦。”
“或许来生,便会好了。”
苍极摩挲着脸上的伴生面具,眼神波动。“只有十年啊,褚恒。若你不回来,长生殿只能去下一个节点轮回等你。”
此时的上阳城外,古墓里,模糊了一幅壁画。那扇刻满妖异花纹的门上,突兀的多出来一个人影。
古墓里的鬼影哀嚎。
无息无止。
来生,等你!
彼时在都城的公子府。华倾正在处理公务。没来由的惶恐不安。仿佛心塌下来了一块。此时小侍来报,薛矣求见。
华倾烦躁的走两圈才抬头对小侍说:“不见!”
小侍去回禀,却不想又跑回来。压弯了腰说:“薛小姐说若是公子不见定会后悔的!”
华倾按了按胸口说:“让她进来!”
“是!”
薛矣进来并没有向往常一样看着她,她只是轻声叫了一声:“公子华倾!”声音说不出的缠绵和凄楚。
华倾抬头看向她
薛矣抹了抹眼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还是看不见其他人么?”
“薛矣,你什么意思?”
薛矣紧了紧捏起的手掌:“你们还真是一样啊!你放心,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