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心道:这是以无上法力用梵音在为人洗毛伐髓,只是从未见过此僧,不知他为何要送我如此厚礼。
想到此处李存勖赶紧双手合十躬身以待,对着老僧恭恭敬敬地说道:“多谢大师!”
老僧停止了梵唱,慢慢睁开双眼看着李存勖说道:“因果相续,无始无终!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远道来此地何不早点回房休息!”
“回大师,我还有一些事务要办,待办完就回房歇息!”
老僧摇了摇头说道:“福祸相依,无失无得!我看施主面相近来会有一场大劫难,你我相识一场也算是有缘之人,这个佛珠相赠于你,希望能助你度过此劫难!”
说着老僧摘下了白玉佛珠送给了李存勖,李存勖接过佛珠感觉有股磅薄浩然的势藏在里面,这超过了李存勖的认知,这种一花一世界的功夫乃是佛教无上绝学,绝非一般人能够理解。
“多谢大师为我化解命煞,可否斗胆问下大师的法号,在何处修行?”
“贫僧老了,老得都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了,法门寺塔上坐的时间长了,下来走走。”
老僧说罢拿起禅杖和紫金钵慢慢远走,再不给李存勖任何说话的机会,见其脚下缩地成寸,一个呼吸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李存勖感觉老僧好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有种白日遇神的感觉。
李存勖暗自嘀咕:法门寺塔,那不是供奉佛骨舍利的地方吗,这位高僧的境界恐怕马上就要突破天人合一进入天地同寿了吧!
李存勖骑着马在城北转了半天的功夫,假借着是送礼的名义多方打探才算找到耶律阿保机的府邸,这一看不要紧,就连李存勖也是暗暗吃惊,只见四周是石头垒起的高墙,四角之处还有高耸的岗楼,院内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整个府邸布局严谨,端庄整齐,各个院落之间是井然有序,十分奢华,在这塞北大漠之中竟然有如此府宅,看来耶律阿保机着实是下了一番功夫。
难怪契丹可汗对耶律阿保机成见颇多,就连大汗自己都住在大帐之中,可他却仿造汉人的模式建造起了府宅。
李存勖心道:这于越府内院宽广房屋甚多,四周把守森严,看来要夜探府邸着实要下一番功夫才行。
李存勖正在往里面张望,被一个府兵的统领看到,大喊道:“来者何人,胆敢窥视于越府,给我拿下审问。”
周围府兵立刻围住李存勖要将其捆绑押往院内,李存勖也是王府长大之人,深知这帮府兵都是些狗眼看人低之辈,于是抬头挺胸整理了一下皂袍长衫正准备寻找说辞。
府兵统领见李存勖掸了一下腰间的玉佩,立刻点头行礼,让手下让路放李存勖进宅,也没有问其所谓何事。
李存勖见统领如此行径,立刻明白:遥辇多坎送他的这个玉佩多半是契丹部族重要的信物,要不然这些府兵不能如此的惧怕。
想到此处大摇大摆的进了于越府,还特意把玉佩挂的显眼一些,所过之处府兵见玉佩皆恭敬无比,无人敢拦也无人敢问。
李存勖在于越府内转了一圈,看见党项族人被安排在了一个侧院之内,李存勖没敢接近耶律阿保机的府堂,害怕这个冒牌货被人识破,记下了许多关键的院落和把守人数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出大门时还眯着眼睛看了府兵统领一眼,吓得这个统领浑身是汗,生怕自己眼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李存勖高兴地出了于越府,看见有几个身穿兽皮猎户装扮的人也在于越府外张望,心里暗道:看来耶律阿保机近些年南征北战得罪的人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