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荆无情领着众人率先撤出了场地,上马直奔西楼城内,而飞云子则与来观战的诸位掌门寒暄了一番。
特别见到少林的不见大师后,双手合十躬身施礼道:“不见师兄,一别二十年,近来可好?”
不见大师打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承蒙飞云掌门挂念,老僧一切安好。当年不云师弟离开少林自立门户之时才是天人相感的境界,如今已是天人合一境界领一派之首,真是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
“承蒙恩师及各位师兄昔日多加指点,飞云子才有幸能与天下英雄一较高低。”
“飞云掌门客气了,不云的武功,当年在少林年轻一辈中就拔得头筹,今日能够自创一派也是理所当然。”
“不见师兄,空灭恩师近来可好?”
“空灭大师已于十年前上了舍身崖,至今未下,不知是否尚在人世。”
飞云子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恩师福泽深厚,一定能够修得天地同寿!”
“飞云掌门我看你还有许多俗事要处理,老僧就不叨扰了,咱们回头再聊。”
“师兄有请!”
却说李存勖这边,比武刚刚结束,一契丹士兵就跑到马车之下,对着遥辇多坎说道:“禀王爷,大汗有请!”
遥辇多坎赶紧对韩先生和李存勖说道:“韩先生,李兄,父汗有事找我,我先行一步,我安排属下将你们送进西楼,你们就在这车上再饮一碗茶。”
说罢,遥辇多坎就跳下马车和属下吩咐了几句然后骑马绝尘而去。
二人告知了兵卫住处所在就在马车上悠闲地聊了起来。
李存勖在小火炉里加了些木炭,为韩先生斟了一碗茶说道:“韩先生请!”
“前日我得到消息,梁王朱温已经将昭宗从李茂贞手里接回长安,这朱温乃是个大奸贼,恐怕会耐不住寂寞,学曹操来一回挟天子以令诸侯,不知晋王将作何打算?”韩先生这番话十分高深,放佛是在考教李存勖一般。
李存勖思索了片刻说道:“我河东李家一向奉李唐为正统,如果朱温真要干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来,自当高举义旗,联合诸王讨伐之。”
“哦?晋王为何不身加九锡,这样与朱温作战才名正言顺啊?”
“韩先生这可就是在为难我河东了,自从中和年间起,我李家就多次举兵平叛,从未有过二心。”
韩先生见李存勖说得如此义愤,便不再言语,端起茶碗默默地喝了起来。
片刻之后只见韩先生压低了声音凑过脑袋对李存勖说道:“李公子,以韩某愚见,河东最大的敌人并不是朱温。”
“哦,还请先生赐教。”
“你看,现在契丹兵强马壮,且坐拥关外毫无敌手,进军中原是迟早的事情。耶律阿保机虽然暂时兵权被罢,但是军中都是他的旧部,他取代大汗是迟早之事,还望你回河东后告知晋王早作打算。”
“多谢韩先生好意,既然韩先生心系中原苍生,为何不入关为官,我可以保举先生做父王的谋臣,这样先生的才华才有用武之地啊!”
“我已被刘仁恭害过一次,发誓今生不在踏入关内半步,还是这关外逍遥自在,来去自如没人能够拦得住我。”
“真是可惜啊,以先生的才华留在契丹真是大唐苍生之不幸也。”
“李公子请放心,虽然刘仁恭不仁不义,荒淫无度,但我韩某人绝不会学伍子胥引兵入楚以报私仇,只要我韩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