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又是一片紧张,小六也脸色铁青的看着云南云西,眼神里满是忧惧担心,侧过脸,表情夸张的打着哑语,似乎在说这家伙不好惹,你两快别找事了。
为杨拓布菜的清瘦典吏正用象牙银箸夹着一粒黄澄澄,滴溜圆的大栗子。横肉男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洁白光滑的象牙筷微微一颤,饱满的栗子也跟着抖了两抖,悬悬掉落。
他一脸不悦,斜瞟了横肉男一眼,冷冷道:“酒席玩笑而已,胡勐你又生得哪门子闲气?坐下,好生吃酒。”
胡勐鼓着腮帮子憋红了脸,回头看看了杨拓慵懒却有几分阴鸷的笑容,似终不敢在他面前太过放肆,终于气哼哼坐下,临了还恶狠狠的瞪了云南一眼。
清瘦男子这才稳稳的将栗子放入杨拓的银碗中。
那么光滑的象牙筷,那么饱满圆乎的黄栗子,他夹着竟然一点也不滑脱,看似简单,实则非常考验手法,其间技巧令云西也不禁咋舌。
不过,更令她咋舌的是云南的智商。
她知道,他也如她一般,早已看出桌上两派暗中不合。
他已经引起了文雅一些的杨派的注意,面对嚣张的胡派,适时挖苦一下,既快了杨派人心,一旦横肉男恼怒,又能激起杨派下意识的弹压心理。
可谓是双保险。
而且胡勐坐在下首,只比小六强一点,有教谕坐镇,杨派应该不会允许一个胡派小兵放肆。
叮当地一下,云南将那枚铜钱随手丢入自己瓷白的酒杯中,昂首自信笑道:“一枚铜钱的玩法,是大是小,只看各位君子的生财之道。”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众人一时又被吸引了注意力,连云西都越发的好奇起来。
云南看着人们的反应,越发沉稳,他缓缓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人人都有自己的道理。这个游戏,便是要人各说一种用一枚铜钱获利的方法,但凡有人获利有大于云南的,今日的酒,云南自当三倍奉陪!哪怕醉死当场,也决不食言!”
云西脸色不禁一沉,他倒真是不会食言,因为真的会醉死。
不过,如此玩法,倒还真是闻所未闻。
云南言毕,众人纷纷左顾右盼,好奇的小声交谈。
就连为杨拓拆着螃蟹的瘦削典吏都不禁侧了头,犹疑的看向云南。
杨拓慢慢旋转着黄金爵,唇角微扬,却也是一直细细的听着,待云南说完,他轻轻放下杯子,接过仆役递来的雕花铜手炉,散漫的往后一靠,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含笑打量着云南,良久才道:“这个玩法,我倒是头回听说,也算有趣。”
他淡淡一笑,又环视着众人,不冷不热道:“诸君可有什么好方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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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还有一章o(n_n)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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