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中,哥哥喜得贵子的消息也传来了。我还是很为我们展家高兴的,第一胎就是男丁,母亲应该很高兴吧。
但是没多久,家里就传来了母亲逝去的消息。
听到消息的那一瞬,我僵住了,满脑的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第一次意识到那个从没对我展过笑颜的母亲不在了,我甚至连她的呵斥声都不能听到了。
真的等到这一天,我一点也笑不出来,甚至悲伤的嚎啕大哭,极其失态。
我想回家,却遇上了鲁国臧文仲剿匪的部队,许是因为我之前劫了他们的贡赋,这次他们杀红了眼。
我最终还是没能回家,满山满寨的白色哀服都不能填满我心中的愧疚。
哥哥,你在母亲的灵前会不会埋怨我的缺席呢?
四年后,哥哥再次出仕,而我已然成了天下最大匪盗头子,我插旗建号,令行禁止,泰山匪也拥有了近万人的浩荡队伍。贫苦的百姓不耐繁重的徭役来到了泰山,受冤屈被迫逃亡的人来到了泰山,有志无人识的人也来到了泰山。
泰山匪盗从此不仅劫富济贫,更会对暴虐无道的国家给以打击和劫掠。对敌对叛者,我手段狠辣,食其肝,饮 其血。
对忠对功者,我奖赏有加,出手阔绰令人咋舌。不仅各地富商车队怕我怕的要命,就连各国诸侯听到我的名字也是寝食难安了。
我要的就是比展禽强,纵使他才富五车,性洁如玉,还不是一样受人调遣看人眼色?
当然各国对我的围剿也越来越严峻了。两年后的一次,鲁国上卿臧文仲不仅用计杀害了我不少兄弟,还掳走了数十号人马。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想来这个老匹夫是活腻了!
报复的行动很快就策划好了。鲁国国君就要迎娶齐国公主,我们泰山就是迎亲车队的必经之地。这次我不仅要以公主换回兄弟们的命,我还要臧文仲自缚双手自愿送到我面前,引颈就戮。
但是我的手下却带回了一个消息,展禽作为迎亲护卫的消息。
所有兄弟都看着我,因为他们都知道在泰山盗少数几种不劫的人里,其中一种就是和展禽有关的人。但这次可是展禽本尊来了。
那是劫还是不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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