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福欲再次进言,朱棣这下却是被张玉说服了,“出奇制胜,张将军所言有理,你需要多少兵马?”
“末将愿领五万兵前往东昌,不克不还。”
面对朱棣的肯首,以及诸将的支持,丘福坚持进言,“王爷,若决意发兵东昌,那么末将希望能多等五日,胜算会更大。”
朱棣问,“这是为何?”
“如果真如末将所言,东昌、济南两城都兵马足备,此时正是我军士气骄傲之时,也是两城守备最为警惕之时,若再等五日,雄县屯有精兵三万,距此二百里,来回五日,那时再以八万兵发东昌,东昌守将五日后定会以为我军不会再南下,守备松懈,更易攻克。”
帐中诸将听了丘福所言皆表示赞同,张玉也十分同意丘福的这个“缓兵之计”,朱棣大呼:“好,丘将军和张将军都是本王的福将,有你们在,有诸位勇猛的将军在,有无数忠诚的将士在,何愁靖难无功。”
朱棣驻守在沧州,派朱高煦将沧州和盐山两地已经采出的的矿石先行运回北平。
朱高煦一回到北平,便听闻了坊间的传闻,将矿石送去冶炼处后,便直奔督造使府,欲兴师问罪。
“郑危,你居然敢明目张胆抢我的女人,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了吧。这北平城”督造使府内还没见到朱高煦的人影,他那张狂的声音却让后院内的三个人吓了一跳。
朱高煦推门而入,银杏树下多了一个石桌,郑危、吴心竹,以及一个体型较胖,但看起来极为儒雅的青年男子围坐在石桌前,三人看向怒火中烧前来兴师问罪的朱高煦,朱高煦一进门看见了石桌前的体胖男子,立即收住口中言语。
体胖男子问道:“这北平城如何啊?是不是你说一不二?”,男子用玩笑的语气问朱高煦。
朱高煦被体胖男子的话震了一下,有些颤巍巍的说道,“王兄,你怎么会在此处。”,除了朱棣,郑危还是第一次见到能治住朱高煦的人。当然这体胖男子的身份自然也不一般,他是朱棣的长子,朱高炽,也是燕王世子,将来是要继承燕王王位的,若是朱棣能当上皇帝,朱高炽便会是太子,也会是未来的皇帝,朱高煦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在这个比他年长两岁,且文弱的兄长面前,朱高煦虽然有着赫赫战功,但也不敢有僭越之举。
“父王出征,北平由我主事,现如今父王首战得胜,郑督造使功不可没,我自然是要来慰问一番。倒是你,你急火燎燎的前来,可是有何紧要之事。”,这朱高炽是聪明人,当然知道朱高煦是来找麻烦,但为了给朱高煦一个台阶,也为了君臣和睦,才有了此番言语。
朱高煦楞了一下,好像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了,见朱高炽对着自己微微晃了一下头,他说道:“父王让我从沧州带回来一批矿石,现在已经送去冶炼了,我来通知一下督造使,让他赶紧督促军器的制造,不要整日只顾着儿女私情。”,朱高煦憋红的双眼盯着吴心竹,看着竟是有些悲切之情,片刻,又嫉妒万分的盯向郑危,“督造使,你还不赶紧去督造处吗?”
“不忙,我和督造使有几句话还未说完,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朱高煦对着朱高炽行了一个小礼,退出了院子。
待朱高煦走了好一会,朱高炽才对郑危说道:“督造使大人,我这三弟性情刚直,为人却是正直的,常年跟随父王征战,也造就了他的喜怒无常,行军男儿有些血性是在所难免的”
郑危也知道朱高炽这话是为了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