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正好佐证了那封匿名信的内容,郑危知道,危害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自见到平安那一刻起,明教,就已经是郑危的心头大患。
天津卫远离皇城,郑危在此一心造船,与马和的关系渐好。
朱棣在郑危与马和抵达天津卫不久后,下令在天津卫筑城。
郑危与马和一样,都是朱棣靖难的功臣,也都是朱棣十分赏识的对象,但现在二人都在一个地方造船,手上无实权,天津卫的兵权在朱高煦的手中,郑危与马和只是造船督造使的身份在天津卫,甚至张总旗的实权都比二人大。
因为同样的际遇,郑危与马和惺惺相惜,逐渐以兄弟相称。
筑城的事进行的如火如荼,郑危与马和则只关心造船的事情,郑危是为了那封匿名信的内容而不遗余力的造船,却不知道马和市为了什么一心扑在造船的事情上。
这天,一艘新船造出,郑危与马和躺在崭新的甲板上,郑危问马和:“马兄,为什么从未听你提起过家人?”
“我也从未听郑大人提起过家人啊。”
郑危哈哈一笑,“那我们就都不提,说一下你为什么对造船的事情这么用心吧?”
马和迟疑了一会,说道:“在从南京出发时,郑兄不是说我们是奉旨造船吗?既然是奉旨,那自然要尽心尽力啊。”
郑危与马和心里都清楚,造船是朱棣撤除两人实权的一个手段而已,而朱棣同时利用马和对自己的忠心耿耿,在撤出他实权的同时,还安排他监视郑危。
郑危钦佩马和的赤胆忠心,若是换位思考一下,郑危觉得自己不见得会毫无怨言的就来这里造船。郑危也觉得马和这个人,一眼看上去,脸上就写着两个字,忠诚。朱棣利用马和的忠诚的同时,也忌惮着马和的能力。
桃子这时走上了甲板,端来一壶热茶。郑危出征后,桃子便从北平回到了天津卫。正好这次郑危奉旨造船,两人便又再相遇了,但之前郑危和桃子的本就不多,几个月的分离,两人更加生疏了,反而是一直在这里督造船业的马和与桃子显得十分熟络,若不是马和是太监之身,郑危真想把桃子和他撮合到一起,也免耽误了这样一个好姑娘的大好年华。
“公子,茶好了”,桃子将茶放在郑危与马和前方的桌子上,这次见到郑危,桃子也不再叫郑危相公了,毕竟两人并没有成婚,只是燕王曾赐婚于二人,时过境迁这么久,桃子也不再强求郑危。
郑危淡淡的说了一声:“谢谢桃子,你先下去吧。”,桃子本来坐在桌前摆弄这茶具,听了郑危的话,默默起身离去了。
马和在一旁却是看不下去了。
“郑兄,我们在这里造船也一个多月了,桃子姑娘跟了你这么久,你这一个月来和人家说的话不会超过十句,郑兄,要珍惜啊。”
郑危叹道:“哎,顺其自然吧”
马和坐了起来:“郑兄,你这不是耽误人家姑娘的大好年华吗?”
郑危道:“马兄,我知道桃子是个好姑娘,我也曾劝过她,可她比我还执拗,感情的事,真的勉强不来,我若是答应娶了她,但我心里却没有她,这能叫珍惜吗?难道这就不是耽误她的大好年华了?我对她冷淡,是因为我不想让她越陷越深,希望她能早日领悟。”
马和摇摇头,表情有些痛苦,抿着嘴,显得十分无奈。他看向自己的下体,握拳狠狠的锤向了甲板,崭新的甲板发出一声脆响,船舱那头传来一声茶盘落地的声音,郑危呼道:“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