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危拿起剑,收在身后,对马和说道:“马兄,我要去北京几天,桃子那边,你去和她说吧。”
“我就知道你会去北京,放心去吧”,马和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让郑危有些不习惯。
郑危回督造使府换上了衣服,领了一辆车械,便独自一人向北京赶去。吴心竹的一封信好像让两人的关系恢复如初,但不过几月没见,郑危却一路上都在想见面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还没想清楚该说什么,便已经驱车来到北京城外。
想起在这北京城中督造军器的时日,那是郑危在明朝最为充实的日子。而也正是因为有了郑危督造的军器,才让朱棣有了翻盘的机会。
郑危径直来到了高阳郡王府前,守门的已然不是朱高煦的亲兵,见郑危前来,竟然主动打开了门,几个守门的军士同声道:“见过郑大人,郑大人请进。”。
“你们知道我要来?”郑危站在门前,看着洞开的府门,迟疑不敢前进。
“回禀大人,属下不知,只是陛下吩咐过,若是郑大人前来,自当先开府门,恭迎而入。”
郑危知道,朱棣料定自己会来找吴心竹,既然要启用自己,自然要做一些事情来收买自己。郑危靖难之时的功绩在朱棣称帝后被一概抹去,被派去天津卫做了督造使。这些郑危都与马和一样,都不在意,朱棣也对郑危与马和二人知之甚深,所以才能每次都将二人运筹帷幄于手下,这也是为帝王者的手段。
郑危问一个军士道:“吴姑娘可在府中?”
“禀大人,吴姑娘自南京回来后,一直在府中,未曾出门。”
郑危却是奇怪了,问道:“为何吴姑娘不出门?”
那个军士却好像有些不便,支支吾吾,不说话。郑危一猜便知,吴心竹也定是和朱高煦一样被禁足了。
“罢了,我进去了。”,郑危抬脚跨过府门,见两边军士毫无反应,便轻快的跃入府中,郑危是上次来这里吃了闭门羹,这次府门大开,反而更谨慎了。
穿过外院,进到内院。吴心竹正在石桌上煮茶,郑危叫了一声,“哎,你怎么没练剑啊,又改煮茶了。”
吴心竹转过身来,惊喜的道:“怎么是你啊?”
上次在南京,郑危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到吴心竹的头发,人在面前,郑危才看清吴心竹头发上的金黄色已经垂到胸前了,郑危还是第一次这么好好的端详长发的吴心竹,“长发也不赖啊。”
“你说什么呢?”
郑危走到石桌旁坐下,很自然的拿起吴心竹面前的茶,便喝了下去,“没什么,我说你怎么不扎头发,大晚上披头散发的。”
两人前不久虽有隔阂,这次见面却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就像是昨日刚见过,刚在一起吃过饭、喝过酒、看过电影一样,仍是十分熟络。
吴心竹看着郑危风尘仆仆的样子,头发也有些乱,青袍衣襟里像是塞着什么东西,微微鼓起。吴心竹给郑危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顺手伸进了郑危的衣襟里,郑危一手端着茶,一手赶紧握着吴心竹伸进自己胸前的手。
“你干嘛?这才几个月不见,咋这么着急呢?外面还有士兵呢。”,郑危一脸痞相的说道。
“你怎么这么贫呢。我好奇啊,是不是给我带礼物了?”,吴心竹的手在郑危的胸前掏抓着。
郑危放下茶水,想将吴心竹的手从自己衣襟里抽出来,吴心竹却是用力往里一塞,郑危道:“哇,你力气变的这么大,你这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