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心竹双手并进,一只手挠郑危的痒,但吴心竹怎么挠,郑危都没反应,“哎,你是不是铁人啊,怎么都不痒的?”
郑危两只手握住吴心竹的手,“别闹了,被侍卫看到就不好了。”,郑危拿着吴心竹的手往外一抽,郑危衣襟里的刺绣被吴心竹抓着,一起拽了出来。
“这是什么?”,吴心竹打开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刺绣,“你一直都待在身上?”
郑危喝了口茶,说道:“是啊,这明朝的布还挺好的,我天冷的时候当围巾用,怎么,你喜欢,那就送你啊。我第一眼看见这个刺绣就觉得它缺少点温度。要不你拿回去再加工加工?”
吴心竹窃喜的打量了一下郑危,发现郑危的眼神有些躲闪,将刺绣扔回给了郑危,道:“喜欢围,就围着吧。不要钱”
吴心竹站了起来,在一旁踱了两步,说道:“郑危,你觉不觉得这个院子有些空,少了点什么?”
郑危见吴心竹背对着自己,才将刺绣又收回了衣襟中,这次他将刺绣叠得十分平整的放进去了,站起身来,也看不见胸前的衣襟微微鼓起。之所以郑危衣襟里的刺绣会被吴心竹发现,是因为郑危在北京城之前,又将刺绣拿出来看了看。守城门的说城门就要关了,郑危才慌乱的将刺绣塞进了衣襟。
“缺什么啊?缺了点温度吗?”,郑危跟着吴心竹察看着这个院子,游廊花木,假山叠水,可谓是开合有序,围而不塞,不知有什么缺的。
“对,你说对了,就是缺点温度。你知道吗?每天都被关在这里,火炉在身旁,却还是觉得冷,有这么多侍卫和伺候我饮食起居的人,我仍然觉得空,有这么多奇花异草,水榭游亭,我却每天都只在这石桌周围走动”,吴心竹正无比煽情的用着排比的句式诉说苦闷,郑危却觉得有些肉麻,岔道:“心竹,我知道你在这里很孤独,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吴心竹低头一笑,郑危跟在吴心竹后面,吴心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猛地仰头,金黄的发梢正好从郑危眼前掠过,吴心竹说:“但此刻,这个院子什么都不缺了,我觉得很温暖、充实,开心”
郑危的心像是忽然发出一声跳动的声响,郑危赶紧用手捂着胸口,面对着吴心竹,郑危说道:“心竹,我”
这时,外院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闪开,谁敢拦我,我就杀谁”
吴心竹这才想起来问郑危,“你是从哪里翻墙进来的,你赶紧走吧,待会被侍卫发现了可不是小事。”
郑危笑道:“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门外是谁在吵啊,我们出去看看吧。”,郑危拉着吴心竹就要往外走,吴心竹却反拉住郑危,说道:“我没和你开玩笑,是朱棣将我禁足在这府中的,要是你进来被发现了,那可就”
郑危严肃的安慰吴心竹说道:“你放心,是门口的侍卫主动放我进来的,具体为什么,日后我在和你解释,相信我,我们现在先去看看是谁在外面喧闹。”
吴心竹这才放下心来和郑危走去内院,来到外院中,看见一众军士将朱高煦拦在了府门外,朱高煦挥着剑要斩,却被手下的人拦着。
郑危和吴心竹走到府门前,朱高煦看见二人并肩从府中走出,顿时傻眼了,手中挥舞着的剑也垂了下来,不敢置信的说道:“你你们两个怎么会郑危,1你不在天津卫好好造船,跑到北京干什么?而且还出现在我的府中。”
郑危见朱高煦被拦在了自己的府门外,这下郑危更加了解朱棣用来收买自己的是什么了,郑危和吴心竹身前有十多个军士阻拦着,郑危也不惧什么,对着朱高煦行了个见面礼,说道:“见过郡王,下官也是刚刚赶到这里,只是比郡王早了片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