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危轻轻擦着吴心竹脸上的泪水,“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伯父有事的,朱高煦既然给了你这个信息,那说明伯父暂时是安全的。”
其实郑危和吴心竹都知道,朱高煦没有将吴副院长带来,就是因为方孝孺案就连朱棣的亲儿子都插不上话,就算朱棣器重郑危,郑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将吴副院长救出大狱。但朱高煦既然将信带来给了吴心竹,那就说明吴副院长暂时来说是安全的,否则,朱高煦也不会让吴心竹知道自己父亲是个将死之人的消息。因为,这样只会让吴心竹憎恨于他。
第二天一早,郑危与马和从驿站来高阳郡王府中接了吴心竹便赶往天津卫而去。
行至一半的时候,车队突然遭遇了袭击,两边的树林中射出几百流箭,郑危来北京是独身一人,而马和也只带了一百多人。流箭射毕,已有十余人倒地不起,喊杀声四起,“杀郑危,杀郑危,杀郑危”
树林中数百人冲向大道上而来,吴心竹哪见过这种阵仗,在车上,紧紧依着郑危。
“心竹,你蹲在车里,不要出来。”郑危拿起剑,跃出车去,只见马和已经和那些蒙面人厮杀在一起了,马和的手下个个勇猛无比,以一敌三的局面竟然没有落下风,厮杀的鲜血洒在了地上,郑危身上的血性也被激醒了,拎着剑,护在车旁,两个蒙面人向郑危冲了过来,郑危这几个月来练习的剑术起到了作用,横空一挡,顺势滑砍下去,两人应声倒地,“啊”,郑危惨叫一声,一只箭射在郑危的腹部,郑危扶着车轮,跪倒在地上,吴心竹大惊,“郑危,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不要出来”
吴心竹还是跳出了车,看见郑危满身是血的跪倒在地上,吴心竹刷的一下流出了眼泪。这时蒙面人中有人喊道:“射中了,撤,快撤。”
马和的部下只是在流箭偷袭的时候折损了十几人,近战的时候几乎没有人折损,这些蒙面人都不善打斗,以少战多,还占尽上风的马和想去追击,以问个究竟,回头却看见郑危已然倒在了地上,放弃了追击。
马和飞奔到郑危身旁,看郑危唇色铁黑,腹部流出的血隐隐发紫,马和一惊,“不好,箭有毒,这里距天津卫更近,赶紧扶他上车。”
驱车飞驰到了天津卫,郑危早已昏死过去,在天津卫的督造使府内,桃子见到了浑身是血的郑危,吓得说不出话来。
江郑危放在了床榻之上,马和说:“必须赶紧将箭取出来,否则毒性会一直扩散。我一进城便派人去寻医师了,应该就快赶来了,希望他能挺住吧”
桃子突然跪在床榻前,拿了一把剪子,开始剪郑危的衣服,说道:“我来,我母亲教过我医术,我曾帮我父亲治过刀伤。”
吴心竹拉住桃子的手,关切的问:“你真的可以吗?”
桃子点点头,吴心竹也不再说什么。
倒是马和却支吾吾的说道:“可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啊”
桃子一边剪着郑危的衣服,一边轻描淡写的说道:“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马和与吴心竹同时张大了嘴巴,惊道:“什么?”
桃子这才发现两人会错意了,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那是在桃水村的稻田里我”
吴心竹更是惊讶了,呼道:“还是在田里,你们”,马和看向吴心竹,两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桃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拿着剪刀,站起来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是在田里”
郑危突然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