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危刚来锦衣卫的时候,徐恭正好外出,他去了纪刚的老家搜寻纪纲违法的证据,而纪纲得知新任指挥使即将前来任职的消息,很是镇定的在锦衣卫指挥司迎着郑危,并且以来就送了郑危一份大礼,将吴忠从诏狱中救了出来,而作为交换,纪刚要郑危压下徐恭搜回的证据。
徐恭一回来,便拿着纪刚违法圈地的罪证来找郑危,郑危受了纪刚的“恩惠”,只得说道:“我知道了,我明日早朝就将它呈给陛下”,而郑危一转手便将这份罪证给了纪刚,徐恭再来问时,郑危则说道:“我已经呈给了陛下,也许是内务府扣了?或者是陛下由于什么原因没看到吧,我改天再去查一查”,这一拖再拖便拖到了现在,徐恭终于忍不住,拉着纪纲来到郑危面前堂下对质,虽说郑危在锦衣卫中没什么实权,但郑危唯一的实权就是能制衡这南北扶使,这两人也明白郑危是朱棣的亲信,得罪不起,也都十分敬畏郑危。
郑危见两人各执一词,争执不下,而自己在中间左右都不是,心烦意乱之下便让两人在操练场上打一架冷静冷静再说,郑危原本只是玩笑话,两人却当真了,拎着刀剑就下去了。
朱棣却认为这是锦衣卫这么晚了还在操练军士,郑危不由得叹笑着说道:“这都是军士们最近太闲了,吃饱了没事干,打着玩”
“最近很闲吗?京卫武学的督办不是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吗?”
郑危听见朱棣这话,以为朱棣所说的叙旧是指来探询一下京卫武学的事情,便放松了心,说道:“是啊,但锦衣卫有自己的职责,陛下虽然让我督办京卫武学,但也没有命我动用锦衣卫来办京卫武学啊。再过几天,京卫武学应该就可以正式开办了,到时候锦衣卫和京卫武学之间定然会有很好的联结,什么奸细都无所遁形。王爷大可放心。”
朱棣淡笑不语,四下打量了一番,玩弄着手里的珠子,郑危忽地明白了,知道自己是会错意了。
这时,操练场打架的徐恭与纪纲也分出了胜负,来到堂前,徐恭右手被划了一道,而纪刚则只是脸上有些土,看样子是被踢了一脚,此一架应该是纪刚赢了,这也不出乎郑危的意料,只是这时他两走到堂前,烛火照着,两人看清了郑危旁边的人,惊慌的立即跪在地上呼道:“参见陛下,臣等方才”
“好了,好了,朕微服出行,不想张扬”,朱棣看着徐恭手上的刀口,并不惊疑,只是问二人,“你们为何这么晚了还在比试刀剑啊?”
徐恭率先说道:“禀陛下,是郑大人让我们比试的”
朱棣斜眼看向郑危,郑危立即也跪在地上,说道:“陛下,臣,臣只是想让两人冷静一下,两人为一些琐事争执不休”
朱棣脸上的表情明显是看戏的样子,他轻描淡写却又十分刻意的问道:“徐恭,你身为锦衣卫南镇抚使,难道听不明白郑大人的话吗?”,郑危细细的打量着朱棣的表情,朱棣不问纪刚,偏问徐恭,要说纪纲听了郑危的话与徐恭刀剑相向这没问题,毕竟纪纲有着很明显的优势,但徐恭明知会输也应战,这就有几分可疑了,郑危猜想,这莫非是徐恭与朱棣的一场戏?
徐恭道:“陛下,只是一些琐事罢了,臣也许久没有动过筋骨了,正好与纪刚大人活动一下。”,徐恭有意识的看了看郑危的脸色。郑危现在担心的是吴忠的事情已经被朱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