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嘴馋的柳素,第一个跑上前来:“呀,糖果,还有蜜饯?太好了、太好了,还是哥哥你最好了,素儿好久好久、好久没有吃过蜜饯了呢……嗯,好甜,好好吃呀!”
“小馋猫!”柳朵紧随过来,小脸嫌弃的一偏,不过手上速度却是半点不慢:“哇,真的好甜呀!”
“争儿,你这哪来的紫霄币?竟然还买了肉?”何夙却是蹙着眉头问。
柳狰也不隐瞒,“之前咱们一路逃的狼狈,唯一带着的那点财物,差不多也都半路丢光了,如果不是前几天娘您,把自己身上唯一也是最后一件,父亲送给您的最喜爱的那支珠钗低价当掉,怕后面这十几天咱们母子几人,连菜粥也都没得喝了。”
“之前身体不允许,我自然也就没有给您添乱,但现在不一样,我恢复得已经差不多了,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赚钱,自然不能让您还有两位妹妹,再继续这么吃苦受累下去。”
听着听着,何夙眼圈开始急速泛红,没一会就已经无声的泪珠如雨般滑落,但她却并没有再言语什么,只是默默从不很方便的柳狰那单手中,将几件事物给轻轻接下。
……
“大力点!再快点!诶我说,章涛你这家伙是没吃饱饭还是怎么滴?就不能让这火它烧得更旺一点吗?”一个胸口正中生有浓浓一簇茂盛黑毛的大汉,气恼的对脚边不远外另一个,同样也是孔武有力的粗眉青年,很是嫌弃的大吼:“你看看人家柳狰,长得没你壮,吃得没你多,更还就只一条右臂,可怎么就能把王老红那炉子吹的那么旺呢?你就不能私下里去虚心求教求教?”
粗眉青年章涛脸色一苦,忍不住小媳妇般的委屈抱怨:“您以为我没有啊?打他来的第二天,我就巴巴的好酒好菜请他大吃了顿,更后面这两天,也是有空就厚着脸皮上去虚心求教,可他那什么,时刻观察炉下燃料的燃烧程度啊、另什么注意拉动姿势啊、还要配合呼吸节奏等等啊这些,我这笨脑子它就怎么也学不会,我又有什么办法嘛!”
“嘿?一时学不会,你不会继续学啊?笨就得多下苦功,你以为什么窍门都是看一眼,听一耳朵就能明白、就能学会的?”黑毛大汉恨铁不成钢的再又大吼。
“什么学不会,根本就是人家没想真正教你,也就章涛你这么笨的家伙,才会又是请吃饭,又是舔着脸柳哥长柳哥短的傻傻被人家忽悠,我都替你脸红不值!”不远外,另一个锻造炉旁拉着风箱的小眼睛杂工,突然插声道。
“嘭!”王景源,也就是召了柳狰做自己风箱杂工的红脸大汉,突然将手中铁锤狠狠砸在碾台上,大声道:“赵铁,你手下人脑子有病是吧?是屎吃多了还是没吃饱?张嘴就乱喷狗臭屁!”
“王老红,我说你至于吗?几个狗屁杂工而已,他们愿意乱咬,你就纯当乐子看看也就得了,跟我这犯什么浑?我可没工夫搭理你。”那小眼睛风箱杂工身边的青色裤子大汉,半点不示弱的怒瞪王景源一眼,回头就继续敲打起手上红彤彤的金属块,“刘叔这几天压下来的量这么大,我这可是还差得多着呢,难道你就有把握很好完成了?”
王景源想想,貌似也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遂也没有继续深究,只狠狠怒瞪那小眼睛风箱杂工一眼,回头继续敲打起手上未完成长刀同时,也是不由嘴里泛苦的抱怨起来:“加量、加量,还是加量,最近这十来天,已经连续加了三次了,一天就要打出以前三天的数目,更还要保证质量,这不是要人命嘛!?刘叔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