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性早已流失的七七八八。他想,既然捕鱼时能够挂在网上,说明俞碾在捕鱼的途中肯定经过了四缘水英的生长之处,只要能找到那个地方,说不定会有收获。他连忙问俞碾,希望他还记得在什么地方捕到的,俞碾一阵茫然,他显然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辛澽心里又是一动,他问道:“每次捕鱼回来,你们会清理渔网吗?”
俞碾脸上一阵愧色,他说道:“以前确实如此,每次回来后都会清理并修补渔网,只是那次我出海回来,一上岸,便觉得双腿隐隐胀痛,越走痛的越厉害,还没有走到村口,双腿便像持续地抽筋一样,痛的再也走不动一步,还好已经到了村子附近,我大声呼喊了一阵,被村里人听到,把我抬回了家里,渔网也是村里人帮着拿回来的。我家娘子一看我无法走动,一下子慌了神,之后家中生活陷入窘迫,靠着村里人救济,才维持着用度。娘子每天给别人干点零活,以回报村人扶持之恩,又要照顾我和海葵,所以那张渔网也就那么一直挂着,再也没有动过。”
辛澽一听,马上问道:“那你还记得最后一次出海,是在海岛哪个方向?”
俞碾想了想,说道:“是在海岛东边,约有五百里,我还记得那里有一片礁石,来回经过时都非常小心,害怕一不留神撞上,就船毁人亡。”辛澽一听,先是感慨渔民的艰辛,这一出海,可不像农户那样可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是好多天都呆在海上。他一听五百里,对他来说真没有多远,于是展开神识一扫,在海岛东部略微偏南的地方果然发现了一片礁石,只是没有看到四缘水英的影子,连一条海带也没有看到。不过他还是决定前去看看。
和桑云舒商量了一下,让她暂时待在岛上,反正离得也不远,在海上反倒不好照顾她。逗弄着海葵的桑云舒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下来。辛澽心里着急,也不顾众人的震惊,一阵风遁到了小岛边缘,又是一阵水遁,在茫茫海面上施展速度非常惊人,五百来里的距离片刻便到,他纵身而起,落在了最高的一块礁石上,观察着周围的海面,仍是毫无发现。他看着涌动的洋流,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不过为时未晚,他给桑云舒发了道讯息过去,约一盏茶功夫后,桑云舒发回了一道讯息,辛澽对着太阳估了一下方向,又分别给墨然与桑云舒发了道讯息,然后驾起墨云舟向一个方向飞速地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