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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那些拒绝与拒绝
    父子两个回到家喝了晚粥,陶钧子看娘欲言又止就告诉娘自己和爹跌进了离镇子不远的胡芦沟里,母亲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半夜时分,陶钧子起来撒尿,听到堂屋里娘压抑的哭声和爹小声的劝慰声。

    寻常农夫的儿子也会是农夫,没有人会去改变什么,只是偶尔会有人做一下自家儿子高中状元的美梦然后就得衡量明天先去刨哪块田了。改变,永远是可怕的,当陶钧子再次磕磕巴巴的告诉爹娘自己想当镖师的时候,爹娘竟被吓的说不出话来,之后爹开始发怒,娘又哭了起来。

    “好好的地不种了,才吃了几天饱饭就不知道自己是那颗葱了?!”

    “爹,我以后不想爹再挨打了。”陶钧子说着大颗的泪珠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钧子……”

    镇子上的唯一一家小镖局。

    “陶老哥,真不是我们嫌这孩子过了习武的年龄了,我们这小镖局实在是没多少买卖,不缺人啊。按理说你们是邢员外介绍来的李某该给面子,但是也是没办法不是。再说了老哥,我们这些人吃的是带血的饭,指不定那天就折在山匪湖盗手里了,你家这孩子是个独苗……”镖局的李总镖头把话说的滴水不漏,就一个意思,这孩子我们不收。

    “钧子,没事,隔行如隔山,人家不收咱们也在理,咱们回家再慢慢合计合计吧。”

    “爹,我知道。”

    “唉,怪爹没本事了……”

    父子俩中午回家歇息了一会儿,避过了日渐热辣的日头又去了相邻镇子上的一家武馆,说辞差不多,不过又多了一层意思:打杂干活的学徒可以,想学真手段,没门。谁家有家的孩子会去武馆打杂学徒活遭罪?

    远远的看到一面杏黄幡,一对阴阳鱼在风中像是活过来了一样。走近才看清是一个算卦的先生,胡子花白着一身灰蓝道袍,正在给一个死了儿媳妇的老叟算儿子的姻缘。算完这卦,先生看没人上前嘴里悠悠念到:

    上古三皇真经传,铁口直断五百年。

    三界五神皆可算,了阴善阳非等闲。

    见众人听得迷糊,又开口道:批八字测流年,姻缘风水都看全,婚丧远行不用愁,手相面相不要钱。

    “打搅老哥了,这明眼儿是谁啊?算的怎么样?”陶树赶忙问旁边的一个老汉。

    “谁知道他是谁,上个大集就在这儿批卦,算的还不赖。”

    “谢过老哥了。”

    老叟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

    陶树拉着儿子坐到了算命先生对面的草垫子上,老脸上显得有些潮红。

    “来到贫道座前即是有缘,这位老哥想知道些什么?”

    “俺想看看,看看这孩子的前路怎么样……”

    “且把生辰八字道来。”

    “娃今年十三虚岁,八月十三寅时生人。”

    先生开始掐算起来,隔得一会开口说:“孩子倒是个机灵孩子,只是家里家底子薄了点啊,要不然有望搏一个秀才公。来,孩子,抽个签。随着心神开得三张。”

    “三皇祖师来殿前,是非祸福均直言。诚心求问,有吉报吉有凶报凶。”

    陶钧子抽得三张黄纸签,交给明眼儿先生。

    “生是灵儿,仙长护佑而来,及慧即开悟,里边却有些阋墙机缘。敢问这孩子家里的兄长身子不太好吧?”

    “嗯嗯,道长您说得对,大儿前两年得了痨病夭折了。”

    “你家这小儿好生照看,养好身子骨,命里不是个目不识丁的莽夫村汉。其他的,不可说,都是天命。”

    陶树被天大的喜讯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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