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市长家,就听围在市长家门口的人议论说市长被人杀害了,袁羽走进市长夫人的卧室,说她的伤势很严重,但不一定致命。子弹是从她的前额打进去的,多半要过一段时间她才能恢复知觉。至于她是被打伤的还是自伤的问题,她不敢冒昧表示明确的意见。这一枪肯定是从离她很近的地方打的。在房间里只发现一把很老式的手枪,里面的子弹只打了两发。市长先生的心脏被子弹打穿。可以设想为市长开枪打他妻子,也可以设想他妻子是凶手,因为那支左轮就掉在他们正中间的地板上。
邱苏问围观的人“有没有把市长搬动过?”
围观的人说:“没有。”
我说:“只把他妻子抬出去了。我们不能让她伤成那样还在地板上躺着,袁羽手术的事就拜托了。”袁羽一口应允。
邱苏问:“是谁先发现市长的尸体的?”
这家的女仆走了过来。
邱苏问“是你发觉的?”
女仆点点头,经过讲得十分清楚。一声爆炸把她从睡梦中惊醒了,接着又响了一声。她睡在两间连着的房间里,市长夫人这时已经跑到市长的房间里来了。她下了楼。书房门是敞开的,桌上点着一支蜡烛。主人脸朝下趴在书房正中间,已经死了。他的妻子就在挨近窗户的地方蜷着、脑袋靠在墙上。她伤得非常重且满脸是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但是说不出活来。走廊和书房里满是烟和火药味儿。窗户是关着的,并且从里面插上了。在这一点上,她很肯定。她当时吓傻了。出事前夫妻两个已经就寝了,她穿着衣服,他睡衣的外面套着便袍。书房里的东西,都没有动过。就她们所知,夫期间从来没有吵过架。她们一直把他们夫妇看作非常和睦的一对。
这些就是女仆的证词的要点。我问凯尔斯:“凯尔斯你的大脑记忆解析仪可以读取死者的记忆吗?”凯尔斯说:“这个做不到”我说:“我们先救市长夫人,等她恢复后再用大脑解析仪目前,我们只能靠自己找线索。”
书房不大,三面靠墙都是书。对着一扇朝花园开的窗户,放着一张书桌。我们首先注意的是这位不幸市长的遗体。他那魁伟的身躯四肢摊开地横躺在屋里。子弹是从正面对准他射出的,穿过心脏以后就呆在身体里头,所以他当时就死了,没有痛苦。他的便袍上和手上都没有火药痕迹。
袁羽这时说:“需要做一次复杂的手术,才能取出市长夫人子弹来。但是那支左轮里面还有四发子弹,另两发已经打出来了,造成了两处伤口,所以六发子弹都有了下落。”
炎依说:“将才女仆提到没有火药味儿”
“这就是说在打枪的时候,门窗全都是开着的,否则火药的烟不会那么快吹到楼上去。这非得书房里有穿堂风不行。可是门窗敞开的时间很短。
“这怎么来证明呢?”
“因为那支蜡烛并没有给风吹得淌下蜡油来。”
“我肯定了这场悲剧发生的时候窗户是敞开的这一点以后,就设想到其中可能有一个第三者,他站在窗外朝屋里开了一枪。这时候如果从屋里对准窗外的人开枪,就可能打中窗户框。我一找,果然那儿有个弹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