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翎虽然性子顽,却是有些怕央月的,因为她好像从来不笑,眼神也冷冷的,腰间还总佩着一柄长剑!
恰时青洛匆匆从晚苑赶过来,看见青翎正在府门前,表情像是做了贼一般,旁边还有央月,她连忙走过去,“央月姐姐,翎儿她”
“带她回去吧!府里去哪里你们都自由,但是没有允许,不能出府。”
青洛礼貌低头应是,而后便牵着青翎回了她们居住的晚苑。
“姐姐,我刚刚看到弦哥哥骑马出去了,弦哥哥长得真好看,骑马更好看!”青翎憨嘻嘻的笑着,眼中还不乏得意之色。
“刚才还说要赖人府上一辈子,现在就改口说好话了!让你不随便乱跑你也不听!”
“那、那翎儿下次一定不会了嘛!”青翎假装委屈,一副可怜兮兮表情都看着地上。
青洛火大了,“你还敢有下”话还没说完,对上青翎漂亮的小脸上委屈可怜的眼神,青洛心里咯噔一下,就软下来了。
但是青洛还是强冷着脸继续道,“你自己说的,不会有下次了,再有的话,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青翎低头应是,态度诚恳。但是要是看到她此时低着的脸上的正得意偷笑,任谁都知道她明明就是在应付。
其实她哪是在认错,她是在心里盘算着下次要去哪儿一定不要让姐姐知道,也不要让那个看着凶凶的央月姐姐知道,谁都别想知道。对,就是这样,看你们拿我怎么着!
“咳咳咳,咳翎儿,笑够了吗?”青洛正弯腰侧身看着青翎的低得夸张,笑得更夸张脸。
青翎猛的打了一个激灵,小脸一下僵住。
然而此时该青洛笑了,从背后缓缓拿出一卷竹简,温柔地放在了青翎的手中,“五十遍,晚上我检查!”
然后完全忽视青翎快哭出来的忧伤眼神,自顾自坐到庭中石桌前,拿出另一卷慢慢看着。
这下青翎小姑娘算是明白了,想在那么精明的姐姐那里讨好处,是等要下辈子了!
青翎垮着脸去房间里拿了笔砚出来,坐到青洛的旁边,边磨墨边偷观察着青洛的脸色,然后慢慢拖拖的边抄边读起来。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
朔威王身着朱红蚕丝勾芡黑色锦袍随意侧于王座之上,虽因常年过度劳累而白发早生,却是威严依旧,半分不减盛年时。
威王将一卷奏疏递给贴身胡公公,胡公公便明白地将奏疏下呈给已花甲之年,鬓发微霜首辅老大臣于世初。
“这是南岭官铢地下坊私铸案的查实奏疏,于卿,这案子你怎么看?”
于世初打开奏疏粗略看了一遍,然后转递给世子容弦,回道,“南岭虽远离凰安,却也是不比一般的州级地方,如今竟然出了这样的案子,不仅有损地方子民利益,更是挑战王权国威,万万不可姑息!”
威王点头,“弦儿,依你看呢?”
“儿臣同意于大人的论断,而且南岭之类,恐怕还不是个例,去年离州交上的贡赋便是超过了常理,虽说朝中一直如此鼓励,可这个数字,已经基本与王都凰安相差无几。儿臣也暗中派人去过离州,当地物价混乱,且明显高于全国各地,如此反常,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威王听得有些震惊,“那之前为何不报?”
“儿臣在得知消息后再派人去详细核查时,此事却如同从未发生过一般,物价已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