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洛先问沈军师一个问题,在沈军师看来,东越与朔国,有什么区别?”
“过去的话,本质上都是敌国,无区别只是当下,东越是盟,贵国是敌,这就是区别。”
“以后呢?”
“非盟者,即敌也!”
青洛浅然一笑,“如此,那青洛就班门弄斧了,青洛不才,要是有分析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沈军师不要见笑。”
沈昱浅笑着点头,“自然。”
“贵国与东越现在的联盟关系,虽然不同于我朔国与邺军的那般脆弱而不堪一击,但想必沈军师也清楚,能够维持你们两国联盟关系的关键,还是在一个利字,如果你们不联盟,仅凭东越的二十一万或者是贵国的十九万大军都不可能单独拿下朔国。但是沈军师有没有想过,你们拿下朔国之后呢?最后的利益东越一定会拿大头这恐怕都不必多想,而且东越本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国家,一旦吞下了我朔国,他们的国力便会立刻猛增,并且会把目标再转向其他各国,邺国那是想都不用想的,还有诸如虞国靳国之属,沈军师认为那时候的东越,还会与贵国分一杯羹吗?”
沈昱笑了,“虞国地处我姜国以西,而靳国在贵国以西,我姜国以西北,等东越大军铁骑踏到虞靳两国的时候,这天下应该,已经没有姜国的存在了吧!不过,这似乎并不妨碍我姜国与东越一起,分贵国这杯羹吧?何况东越强了是威胁,难道贵国强了就不是?青洛姑娘说呢?”
“沈军师果然看得透彻!都说了战场一切都只为一个利字,沈军师说的自然是也事实,比如现在,朔国一旦度过这一关,青洛就一定,不会让东越有机会再触犯我朔国一次!”
“既然青洛姑娘也说到了关键的利字,那如果我姜国退军,却是利在何处?”
“非要说的话,我也可以说出很多来,但是我想沈军师如果听完,第一反应就是大笑了!因为这些利看似有条有理,事实上都是或实或虚的东西,或许下一刻,这些所谓的利就根本不存在了!”
“既然青洛姑娘也说了,姜国退军与不退军最后都是无利可言,何况不退我姜国还能有点眼前利益,那青洛姑娘又从哪个角度,认为我姜国会退军?”
“对姜国是无利,可如果对沈军师有利呢?”青洛笑问道。
“愿闻其详!”
“贵国大王如今正值盛年,可是偏偏贵国大王的心性却是属于庸弱守成之属,更无心与它国争锋,连此此与东越联盟,都是由你们的世子殿下极力劝说才答应了的,可是这样一个没有野心的国家,在这虎狼群立的列国之间,又能保全多久?而且姜国固土自守,即使不亡,沈军师这样的奇才又有何用处?”
“可沈某还是,不知青洛姑娘所说的沈某之利在何处?”沈昱问。
青洛笑了,“如果说沈军师是一匹千里马,那沈军师能不能给青洛一个机会,做一次伯乐呢?”
“那青洛姑娘的意思是?让沈某背弃自己的国家,而来投于青洛姑娘之下?”沈昱笑问道。
“应该算不得,是背弃吧!”
“哦?青洛姑娘难道还有另外的见解?”
“沈军师,不是姜国人!不仅不是姜国人,而且是朔国王都凰安城人。我说得对吗?”青洛问。
沈昱浅笑,“青洛姑娘果然是非同寻常之人!如青洛姑娘所说,沈某的确,是朔国凰安人,可青洛姑娘你得知我不仅是姜国人而且是朔国凰安城人?”
“沈军师很像青洛记忆中的一个人。不过单是这个青洛当然不敢这样说,重点在于,沈军师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