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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涵不习惯骑马，也不愿意搭乘马车，自小跟随薛老长途跋涉，步行天下是常有的事情。
“你累了的话，和我说。”
李曦咬紧牙关一直跟在慕容涵身后，苦累只字不提，慕容涵见过几夜李曦在月光下挑破脚上的水泡。
“我可以的。”
从南海出发，横穿过了孟州、邰州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这一个月内，每时每刻都是对李曦的一种考验。但是李曦始终没有说一个‘不’字，这一点让慕容涵有些意外。
“过了邰州就是嵇州，嵇州北上就是新鹿城了。我们恐怕就要分别了。”慕容涵点燃了火堆，看着被火光映红的李曦。
李曦有些失落，却点头说道：“我的考试在嵇州，等我考进了圣书院，我也就会来新鹿城找你。”
“恩。”慕容涵看着李曦，“去云州路上会经过大泽山脉，大泽山脉是未被征服过的原始山脉，诸多危险，你也别步行去了。我给你留点银两，明日帮你叫辆马车护送你去云州。”
“你知道了？”李曦看着被火焰映得黑的发红的慕容涵。
“你这几日睡眠质量很差，我听到你的梦呓，你不断的说云州。在海域上你也提到过一次云州。云州是鹿国最贫困的州，州王爷被琼州王爷打压，州民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想去云州做义务州民吧。”
李曦点了点头：“如果没去南天门海域，我想考进圣书院，证明我的厉害。那时候飞行在空中，我发现人真的很渺小，当那个小黑点变大，看到是我留着泪的父母的时候，我才发现人的情感才是有迹可循的。”
慕容涵起身给柴火加了点木头，燃烧的更旺了。
“三天的时间，让我坚定了我心中的信念，我要去云州。”
慕容涵看着李曦，本就美丽的女子，说出高尚的话，就显得不可亲近。
“我在空中问过道师，南天门是不是仙盟与明王朝战争的舍弃品，道师说只有靠近内陆的几片岛屿海域的修仙者被封岛了。明王朝之所以能准确的找到仙盟，就是南天门海域的修仙者所指引的道路。因为他们与内陆的人有情感存在，这是一种矛盾的情感，这种情在生存上必须舍弃。我不想云州成为下一个南天门海域。被鹿皇舍弃的云州，被琼州王爷压迫的云州，不该成为牺牲品。”
慕容涵看着李曦，这小巧的身体内蕴藏着何种坚毅的力量。
“你不问我去新鹿城做什么吗？”这是慕容涵第一次主动让李曦问自己。
“可能与我一样。”李曦回道，“薛老是鹿国的镇国将军，有他在，鹿国不乱，但是他已经老了。他若逝去，琼州王爷必定登高，推翻鹿皇的统治。你去继承他的镇国将军职位。”
慕容涵对李曦笑了一声：“我做了将军，你来帮助我。”
……
第二日，在市集，慕容涵给了李曦点银两，正好有一只商队要去云州。
“好像是乔家商队，他们少爷怜悯云州民，整只商队的货物都是对云州民的物质救济。”慕容涵对李曦说道。
“真是有缘。”
李曦上前与领队说明自己去云州的意思，领队也对李曦刮目相看，作为报酬，李曦执意给了领队三十文钱，可是领队也执意不收。
商队整装货物，李曦还未要走。
“我今后写信给你，如何。”
“好。我住在新鹿城的颡海街，那里有薛老的一处府邸。”慕容涵轻声说道。
越到告别时刻，越有许多想说的话，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