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凌掌柜也是想得多了,把女儿送到府上来学规矩,咱们府上哪有什么规矩好学?”很快湛元就回到了前堂,李元利笑着向他说道。
“王爷,这种事也是平常,好多平民百姓的女儿从小就会送进名声好的大户人家里去,赚月例钱补贴家用倒还在其次,主要是学规矩,日后才能嫁个好人家,要不然就只能嫁给农民或是粗鄙的商人。”
“这么说来,我在广州的名声也还算不错?”
“王爷您是自谦了!我敢保证在广州,所有人绝对都是钦佩王爷的高风亮节的,包括那些被收购了土地的世家子弟!”
李元利一扬眉毛,“他们难道不是应该怀恨在心吗?”
“开始的时候是有点不满,不过现在应该不会了。再说他们钦佩的是王爷的品行,您一不贪财,二不好色,驱除鞑虏,以身作则……”
“行了行了,老湛,别扯这样了,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规矩?”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王爷放心,这事情就交给我了。”湛元以为王爷想在王府立规矩,于是连忙拍着胸脯担保道。
其实李元利还真没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想想现在王府里除了自己和一干亲兵之外,也就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随他怎么去折腾好了。
说了几句闲话,李元利刚要动身去黄埔,三元却进门来禀道:“王爷,府外有几个红夷人求见,其中有一个自称是什么葡萄派到濠镜的总督使者!”
大兴军收复了广州附近的府县之后,便准备出兵收回濠镜,没想到这个时候濠镜总督却派了使者找上门来。
“呵呵,我还准备这几天就出兵濠镜呢,让他们进来吧,先听听他们要说些什么!”李元利又坐回了虎皮交椅上向三元挥手道。
不一会三个洋人在三元的带领下走进堂来,然后脱帽鞠躬行礼。
李元利仔细一看,这三人虽然都高眉深眼,但却又有所区别,其中两个白肤褐发,面孔长得比较开,典型的南欧人脸孔,而另一个则金发碧眼,身材高大,应该是日耳曼人。
两个南欧人中年长的一个上前说了两句生硬的粤语,但李元利根本就没听懂,于是换了那金发碧眼的日耳曼人上前来说话:“殿下,请原谅,威特林先生去年才来到濠镜,他的粤语说得并不好。”
这家伙说一口流利的南京官话,想来在中国呆的时间已经不短。
“鄙人是天主教耶稣会意大利籍传教士卫匡国,这位是葡萄牙驻濠镜总督布加路先生的使者威特林先生,这位是耶稣会传教士南怀仁先生。”
“几位先生所为何来?”李元利故作不解地问道。
明末清初时期,南方的官话已经十分普及,大致分为西南官话和南京官话,二者非常相似,只有少数字读音不同,李元利说的是西南官话,互相都能听得懂,交流上没有障碍。
“威特林先生来此,主要是想了解大兴军日后将会对濠镜采取何等动作以及持何种态度,这对于在濠镜的葡萄牙人来说十分重要。”
李元利故作沉吟了一番,“濠镜是中国的领土,大兴军当然会将它收回,不再对葡萄牙人出租。”
果然威特林一听卫匡国翻译过来的话语之后,立即便神情激动地叫了起来。
“殿下,威特林先生说濠镜是贵国的领土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濠镜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如果贵军收回濠镜的话,葡萄牙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