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起床,修炼两小时的洗髓经,吃过早饭去科学院授两堂课——一堂电学,一堂化学,中午回宫吃过饭后休息两个小时,接着要学习礼仪,如果朝中有事的话,还要会见大臣。吃过晚饭再和傅青主、宗衡道人一起研习经义,有不明白的再向两人请教。
授课和修炼李元利都是乐在其中,但学习礼仪这种事情,却让他极不耐烦。
大兴军没成气候之前,他还感受不到这份拘束,但现在,即将登基之前,他终于感受到了古代皇帝的烦恼。
“殿下,步子不可太大……嘉礼千万不能出错,要不然惹得天下人耻笑!”崇祯年间南京礼部司务厅从九品的司务吴其纯一边纠正李元利走路的姿势,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鞑子进南京后,大小官吏排着队去向鞑子递贴子,希望能够为虏廷效力,但吴其纯这名从九品的小官,却脱去官袍回到了仪真乡下耕田种地,不愿向东虏鞑子曲膝。
大兴军收复南京之后,袁宗道这个礼部尚书便四处去寻找前明南京礼部的官吏,要不然他根本玩不转这一摊子。
中国号称礼仪之邦,中国古代社会和国家管理方式既非法制社会,也非通常人们认为的人治社会,而是礼法社会。礼法是礼制与法律相结合的概念,礼就是法,繁复无比,光是见面时行的礼,就有九种之多。
但总的说来,可以将礼归纳为五类,即五礼:吉礼、嘉礼、宾礼、军礼、凶礼。“五礼”几乎囊括了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一切典章制度以及个人伦理道德、行为规范等所有问题。
皇帝登基之礼也包含在嘉礼之内,另外李元利还要学习吉礼——即祭祀之礼和宾礼,接见、宴请外藩国主或使臣之时要用,虽然不敢保证登基时一定有藩国来朝贺,但先做好准备有备无患总没有错。
原来即位汉王的时候可以随便搞,大家看了也没有什么闲话,反正兵荒马乱的基本上也没有人懂这些礼仪,但现在不同了,堂堂大中国皇帝登基,要是出了什么纰漏给外人瞧了去,那可真是贻笑中外了。
好不容易熬了一个时辰,李元利终于能够停下来喘口气,吴其纯却又弓着身子禀道:“殿下,登极大典之时,必须有内侍参与,可如今皇宫之内一个太监都没有,这不合乎礼制啊!”
李元利瞪了他一眼,说道:“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新朝不再设内监,有宫女有侍卫就足够了。”
“殿下,后宫之中若无内侍,行事诸多不便啊。若是要做点力气活,那些宫女如何做得动?难道让侍卫们来做?就怕……”
李元利知道他没说出来的后话,无非是怕“淫乱宫闱”,但自己又没打算纳多少后妃,宫中的侍女也不禁她们婚嫁,何来淫乱宫闱一说?
若是宫中侍卫和宫女对上了眼缘,只要发乎情止乎礼,明媒正娶,李元利还要送上一份贺礼呢。
至于安全问题,李元利更是从来没有担心过,他已经决定调李盖回来担任侍卫大臣,带着他的特勤大队负责皇宫的安全保卫,有自己的亲兵和特勤大队的人在身边,绝对可保高枕无忧。
反而是有了太监,皇宫之中恐怕才是不得安宁。
不说将人生生阉了有点于心不忍,也不说宦官专权有多大的危害,单只想想身边随时站着几个拈兰花指的不男不女的太监,李元利就打了一个寒颤,那种感觉实在不能忍受。
想到这儿,李元利猛地一摆手,果断地对吴其纯说道。“我意已决!此事休要再提!”
这事情吴其纯已经说了几次,每次都唠唠叨叨地说半天,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