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临惜错愕。
琴儿错愕。
几乎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大人所说,是指……”月临惜缓缓问道。
云藏渊眼眸漆黑,如深潭泉水,幽暗看不见底。
他转身正视月临惜,沉声道:“月楼主,我所说的,正是月楼主你!”
所有人惊诧莫名看向月临惜。
有惊疑,有不信,有坚定……
月临惜浅笑:“我?为何会是我?”
她掩口:“大人莫不是找不到线索,便随意栽赃吧?”
云藏渊不答话,却转身看向身旁的车夫。
车夫点头,大步向前,方向正是那二层矮楼。
众人惊诧,不知云藏渊此举何意。
月临惜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光芒,一闪即逝。
车夫走到楼前,方才转身对众人道:“诸位请随我来!”
众人这才注意到,这车夫,竟然也是容貌不俗,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好一名昂藏汉子!
众人看到他,竟然好似看到了他身后的尸山血海,他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桀桀的杀气。
众人不由打了个哆嗦,秦大人率先跟着走了上去。
“这位大人,这是……”
车夫龙行虎步走到内室,停在了第二间房间门口,却就此停住,并不迈入。
众人正觉得诧异,他伸手在门口的墙上不知道哪里动了一下,竟然传来了咯吱一声。
第二个房间的地板缓缓抬起,沿着中间的轴心旋转,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的是一股血腥之气和肉体腐烂的味道。
前面的几人一阵作呕。
车夫却不容他们缓和,立即说道:“各位请看下面吧。”随即闪过身去。
随着地板的翻转,眼看地面就要再次愈合,在这片刻的时间之中,众人只来得及往下瞅一眼。
青天白日的光线之下,累累的白骨被映照在众人的眼中。腐烂的尸体,带着烂肉,恐怖异常。
“哇……”几人终于忍不住,扶着墙,吐了出来。
秦大人面色苍白:“大人,这是……”
车夫淡然一笑,似乎对这一幕场景毫不在意。
身后一个清冷的嗓子说道:“不错,厉鬼杀人并不是一场梦,而是却有其事!只是因为找不到任何踪迹,因此世人宁愿将它当成一场梦魇。自古以来,世人皆是避凶趋吉,却不曾想到,流传在云欢楼的这些鬼话,恰恰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他信步走来,似闲庭散步,转头在众人的惊诧中淡淡回首看向日光下的月临惜。
初升的朝阳之中,一身红衣的月临惜飘飘欲仙,艳若桃李的脸上慢慢褪去了颜色,却流露出一种倔强的神色。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月临惜咬紧嘴唇,低声道;“为何是我?为何不能是别人?”
云藏渊看着她,声音却冷静地几乎无情:“来此之前,我已查过卷宗。云欢楼兴起于五年之前,此前,此处本是一座胡姓商人的宅院。而你,确实是此人的妾室无疑。只因正室早夭,又膝下无子,五年前,胡氏因病亡故之后,这座宅院与万贯家产便落到了你的手里。你遣散了所有的府中老人,重新从临县买了数十个小厮侍女,且就在此处开了一处勾栏之所,便是这云欢楼。试问,这整个云欢楼,有谁能熟知楼中密室?又或者,有谁能瞒过你,私自进入密室?恐怕,是不能吧?”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