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的官员与百姓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巨船,纷纷指指点点,啧啧赞叹。
任意站在窗前,看见皇帝爷爷奶奶与众多朝庭官员冒着严寒守在潮湿的码头上,不满地摇头说道:“这刘正是怎么回事?”
风照影笑道:“小主人,这不是刘正的首尾,主人是思念心切,朝庭官员是意欲巴结,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他们有心了嘛。”
任意知道风照影说得有道理,他突然想起自己在铁国第一次去上州公干,上州武庆知府方道全也是带着一群牛黄狗宝来迎接,一个个呲牙咧嘴地假笑,还自觉得恶心,再想到自己以后就得与这些牛黄狗宝劳心撕掳,心里突然觉得一阵烦躁。
惜恩号慢慢滑到岸边,船体轻微震动,然后停了下来。
段松走进来问道:“王爷,船已靠岸,该怎么安排?”
任意点点头,指了指码头,说道:“皇帝皇后与朝庭官员正在码头上,我先下去与他们见礼,把他们打发走之后再说。”
任意从船上走下来,朝刘正招了招手,刘正急忙走到跟前跪下,叫道:“参见王爷!”
“刘正,你先带人上船等着,我回头就有吩咐。”
任意一边说一边走上码头。
任意离开几年,皇帝与皇后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日夜担惊受怕,总怕寒家的这根独苗苗又出了什么事,现在看见孙儿平安归来,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下去。
任意走到皇帝皇后跟前,就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跪下,叫道:“见过爷爷奶奶。”
景治皇帝微笑着正要上前拉起任意,站在他身后的皇后却大踏步上前,拉起任意一把抱住,说道:“好孙儿,你总算回来了。”说完就抹起泪来。
任意眼睛有些湿润,安抚地拍了拍奶奶的后背,悄声说道:“奶奶,朝庭百官都在这里呢。”
“怕什么?我抱我孙儿还不行么?”皇后还是放开了任意。
任意笑笑,走到景治皇帝身边,悄声说道:“爷爷,我先把这些官员们打发走了,再来叙话。”
任意走到百官面前,朝庭百官纷纷下跪,齐声叫道:“参见王爷!”
任意双手虚抬,说道:“诸位大人请起,感谢诸位大人的盛情,但这冰天雪地的,要是那位大人出了什么差池,也是本王的罪过不是?所以,诸位大人请回吧,以后咱们有的是见面说话的机会。”
任意看见定远侯裴信也在人群里,笑着对裴信说道:“侯爷,麻烦你带个头,与诸位大人先回吧。”
裴信笑着点头应道:“是!王爷。”转身向百官们招了招手,前头走了。
官员们冒雪前来,只不过是求在灵武王面前露个脸,现在目的已达到,再说灵武王的话他们也不敢不遵,纷纷跟着裴信走了。
朝庭官员们走后,任意来到景治皇帝身边,说道:“爷爷,我不是跟刘正说过了嘛,这大冷天时,你还是要带着奶奶来了,你们老胳膊老腿的,这码头上又湿又滑,要是不小心摔着了事就大了。”
景治皇帝笑道:“你别把爷爷奶奶都看扁了,爷爷奶奶都是修武之人,那有你说得这样脆弱?”
“爷爷奶奶,你们稍等。”
任意笑着转身上船,扶着琴画出来,水灵儿、风照影和连文义也从后面跟了下来。
琴画虽然是太子妃的身份,但她毕竟没有真正当过太子妃,见到皇帝皇后就先自怯场,走了两步差点滑倒,她有些紧张地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