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照影从树上下来,曹不乐正在查看两名宫装妇人身上的伤口。
曹不乐指着宫装妇人说道:“这两个人的背后中了一掌,应该是小花所为,但并不足以致命,要命的是她们胸口中的这一拳,一拳毙命。”
风照影拔开妇人胸前的衣服,只见妇人两乳之间的心口上留下一个紫色拳印,但胸骨完好无损,神念往上一扫,发现胸骨下的心肺已全部被震碎。
这样的杀人手法很常见,曹不乐和风照影也能做得到,所以,他们一时之间也无法从伤口上判断出凶手的线索。
风照影站起来拍了拍手,说道:“详细情形还得要问王妃。王妃已回王府,小主人在广场上陪酒,但这件事暂时不能让小主人知道,趁此机会我去王府问问。”
曹不乐点头说道:“就是这样,去吧。”
风照影走后,曹不乐吩咐侍卫们把两名宫装妇人的尸体带走保管,然后回到了广场。
小半时辰之后,风照影从灵武王府回来,宴席已散,一名侍卫走过来告诉他,皇帝在御策殿等他。
景治皇帝此时十分恼火,因为礼部官员刚刚向他禀告了两个消息:任意的新郎官帽被人偷走,水灵儿乘坐的花轿被人做了手脚,突然掉底。
风照影刚刚走进御策殿,景治皇帝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疯子,赶快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风照影复述了从水灵儿口中得到的消息,然后说道:“主人,凭我对小主人的了解,他对王妃用情至深,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小主人知道,否则他会大开杀戒。这件事情我们会查,查明真相之后给他一个交待就是。”
接着风照影把任意在东部大陆因为水灵儿而去把齐国太子杀了的事对众人说了出来。
景治皇帝听了,苦笑着说道:“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居然去把人家的太子杀了。”
曹不乐笑道:“小主人连定国的皇宫都敢烧了,何况一个小小的齐国?”
“说来也是呀!”
景治皇帝摇头叹息,转头对魏深说道:“对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魏深欠身说道:“今天发生的事我认为这样分开来看,小主人的新郎官帽被偷,花轿被人做手脚,这是一件。这个可能是事关皇位,是有人心有不甘,想要恶心一下小主人而已,想要查出来也不难,不需要计较。定国的罗峰突然跳出来撒疯,是因为他被小主人打残了,这个可以理解,也不值一提。”
魏深突然面色一沉,目光烁烁,说道:“王妃被人图谋绑架,这个才是值得我们去关注的事情。图谋之人用心险恶,假如图谋成功,小主人的婚礼无法举办,被天下人笑话,那都是小事。重要的是,王妃有可能遭遇不测,小主人本来就不太愿意继位,为了王妃,小主人可能会做出令人不理解之事。”
景治皇帝已经七十多岁,早就希望任意继位登基,他已经做了打算,办理完孙儿的婚礼和儿子的葬礼之后,就择日退位。
现在听魏深的意思,如果水灵儿真的被人劫走,任意为了水灵儿有可能拒绝继位,甚至有离开卫国的可能,也就是意味着将要失去这个唯一的孙儿。
卫国在景治皇帝的父亲手里被分裂为四国,已经是他一生的耻辱,原本以为自己后继无人,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孙儿,要是因为这件事而造致任意心灰意懒,放弃皇位,这些年的企盼岂不是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如果将皇位传给别的皇室分枝,自卫国立国之后一直传承下来的嫡系皇室血统就此中断。那么,他就与他的父亲元丰皇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