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毅林想到,长达镖局的说法虽然没有证据支持,但也存在着这种可能,为了慎重起见,他宣布退堂,准备深入调查之后,择日再判。
姜承祖派人带着数百两银子暗中找上秋毅林,向秋毅林传话,让他判长达镖局胜诉,并暗示事成之后,姜永业会升他的官。
秋毅林心里十分反感,但毕竟姜承祖是州长的儿子,不好当场反面,婉拒来人的银子,并对来人说,调查清楚之后秉公判决。
过了一天,玉河郡太守伍家荣要求秋毅林把案子移交郡府衙门,由郡府衙门审理。
在这个案子上,秋毅林是没有任何偏私的,但姜承祖却意欲利用姜永业来施加压力让他放手,分明是长达镖局心中有鬼,他勃然大怒,传来原被告当堂宣判,判决何良秀胜诉。
任意听完这个官司的来龙去脉,思索良久,心里隐隐认定秋毅林的死是有预谋的,幕后指使人很有可能是姜承祖。
……
……
昆山州。
经过数天狂风暴雨的洗刷,昆山州的空气清新湿润。
此时已是早秋,但昆山地面却如同春天,曾经被晒得焦干枯萎的野草在雨水的浸润下长出了嫩芽,山间田野重新挂上了淡淡的一层绿。
昆山州缉捕厅接到灵武王的指令,迅速将谋杀秋毅林的涉案人员全部抓获归案。
经过审问,案情水落石出。
秋毅林之死,正是源自于长达镖局与何良秀的官司。
姜承祖派人出面相求,秋毅林不理会,姜永业指使伍家荣意欲把案子接过来,秋毅林仍然是不卖帐,祸根由此种下。
伍家荣虽然对秋毅林不满,本无杀人之心,但姜永业的一句暗示,杀心顿起,认为在巡视河堤时杀掉秋毅林,是个绝佳机会,所以才有了河堤上的那一幕。
伍家荣认为设计得天衣无缝,但他不是修武之人,根本没有想到修武之人与普通人的区别,他当然更不会想到,灵武王本身就是一位武道宗师,身边更是高手如云。
姜永业不是杀害秋毅林的直接凶手,但却是秋毅林致死的罪魁祸首。
姜永业身为一方封疆大吏,为了儿子的私人恩怨,怂恿暗示他人杀掉朝庭命官,虽不是凶手也是凶手。这样的人心胸狭窄,目无王法,岂敢将昆山州无数百姓寄托在这样的人身上?
不日,任意下令,撤掉姜永业和伍家荣的官职,昆山州州长一职暂时由副州长署理,玉河郡太守一职由登林县县长米明江担任,其他所留空缺职务依序提拔,所有涉案人员即日派员押送京城,由刑部审理判决。
消息传到天京,人们才知道灵武王去了昆山州。
……
……
天京某处,有一家高门大府。
一间书房东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卫国的地理图。
一个四十出头贵气儒雅的中年人站在地理图前,仰头观看良久,说道:“想不明白那个人是怎么想的?他回来以后,喜事丧事办完,以为他应该要是登基了,但却不是,还弄个什么天下兵马大元帅,然后悄无声息地跑了出去,他到底想干嘛?”
“我想,他应该是视察民情去了,是为登基做准备吧。”一个穿着酱紫长衫的老者手里端着一杯茶走过来说道。
“他现在是在昆山州,下一站他应该去那里呢?”
中年人用手指点着昆山州的坐标问道。
“昆山处在卫国的最北端,我估计,他的意图应该是想从北往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