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照影想了想轻声说道:“不妨见见,如不合适,必须除掉!”
任意点点头,来到隔壁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一个年轻读书人打开房门,看了任意一眼,问道:“这位兄弟有何贵干?”
任意往房间里看了一眼,只见房里有五个人围坐在一张八仙桌前,正对房门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人。
这个人身上穿着一件有些显旧的灰色长袍,但浆洗得非常干净,一眼看去,就是一副老学究的模样,一身的书卷气还带着些许迂腐的味道。
他的相貌甚为普通,面容清瘦白净,只是一双浓眉如扫帚一般有些夸张地向两边翘起,一双眼睛闪着精光。
坐在他下首的是一个留着雪白山羊胡子的老者,左右两边坐着三个带着些许书卷气的年轻人。
任意不理开门的年轻人,走进房里对众人拱手作揖,说道:“在下韩意,就住在隔壁,正是要上京谋取功名,料想诸位仁兄应是同道中人,特来讨教。”
众人见到任意一袭白衣,气质不凡,估计是大户人家的子弟,也不敢怠慢,纷纷起来还礼让座,唯有那个中年人端坐不动,静静打量着任意。
任意向中年人点点头,微笑着坐了下来。
山羊胡子笑道:“俗话说,千里当官只为财,老夫看韩公子不像是缺财之人,难道韩公子是为了名?”
任意说道:“只要当了官,不但名利双收,还可以光宗耀祖,何乐不为?”
一个年轻人给任意端来一杯茶,说道:“听韩兄的口气,莫非有十分把握?”
任意抬头向年轻人致以谢意,说道:“在下自小博览群书,知识渊博,满腹学问,今科三甲必取,嗯,就算不能取三甲,但要上榜料想应该不是难事。”
任意这句话说得有太狂了,不但三甲必取,还敢说自己知识渊博满腹学问!
风照影站在门外没有进来,听到任意在胡吹,不由得偷偷掩嘴而笑。
中年人眉头一皱,嘴角一翘,说道:“无知!狂妄!”
任意对中年人拱了拱手,说道:“我就是有学问,何来无知狂妄之说?请先生教我。”
“学海无崖,你自称渊博是为无知!敢视三甲为囊中之物,是为狂妄!”
中年人把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扫帚眉一扬,说道:“国家取士是要招揽安邦治国之才,你要名利双收光宗耀祖,就是立意不正,要是让你这样的人当官,首先就苦了百姓,百姓苦,国家衰,要你何用?”
任意笑道:“别人不都是这样当官的么?贪官污吏多的是,先生你如之奈何?”
人的天性贪婪,贪官污吏在历朝历代都是杀之不尽,就如割韮菜一般,割了一茬又一茬,的确是没有什么良策。
中年人冷哼一声,说道:“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人人都先正己身,出于污泥而不染,就满塘皆清。”
任意突然想起西沼国荷花镇里的满塘莲荷,但终究还是有些折了沉于泥中,想了想,摇头说道:“清不了。”
中年人说道:“是清不了,但愿半塘能清,也是百姓之福,国家之幸。”
但愿半塘能清!
任意在铁国当权多时,深知几乎无官不贪,吏治要是能做到半塘能清,国家何愁不兴?
任意低头想了想,不由抬头问道:“先生有何良策?”
本是清谈议论,众人听到任意突然问起国策,不禁愕然。
中年人看了任意一眼,若有所思。
任意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