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文树青现在的身份,纳个妾的确是没什么问题,文颂柳见到儿媳妇如此通情达理,也不计较了,到底还是亲家,当时他也没多想,觉得能帮就帮一把,就承应下来。
穆静却不同意,她知道自己的两个弟弟是什么德性,说道:“爹,树青说得对,不要说我家那两个兄弟不争气做不了事,本来王爷是看重树青的人品才华,要是树青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相求于王爷,岂不是要被王爷看轻了?”
文颂柳听到儿子和儿媳妇如此说,觉得自己答应了亲家,要是办不成,以后那里还有脸面对亲家?端着酒杯虎起了脸。
文树青知道父亲心里怎么想,说道:“爹,这里是京城,往后你出去什么话该说不该说,事情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掂量明白,你要是给我惹出事来,说不定我们就得从王府里搬出去,还有,我的两个姐姐和妹妹该照顾的我自然会照顾,不用你来操心。”
文老太太白了丈夫一眼,说道:“就是!死老头你操什么闲心,安心过你的日子就是了。”
其实,文颂柳还想着要给几个外孙谋差使,听到文树青的话,心里一惊,要是因为自己而连累了儿子,儿子被灵武王辞了,岂不是一切又回到从前?
他知道自己想得过分了,老脸一红,讷讷说道:“爹知道了。”
文颂柳是个读书人,道理他都懂,但此时他就像一个突然中了巨奖暴发户,又或者是像一个突然得志的人,想在人们面前炫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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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心中有疑问,就想来找文树青说说话,他们见到任意突然来到,慌得丢下饭碗要下跪见礼。
任意一向对这些繁文缛节感到很烦,伸手阻止了,皱眉说道:“文先生,你们以后见到我不必如此,我不喜欢。”
文颂柳知道以后一家人的富贵就寄托在这位年轻的王爷身上,连忙笑道:“王爷对树青的知遇之恩,我们一家人永不敢忘,岂敢轻慢王爷。”
任意摆摆手,看着饭桌笑道:“我来得不是时候啊。”
任意亲自登门,文树青估计是有事而来,连忙把任意带进书房,吩咐穆静上茶。
文树青倒了一杯茶端给任意,看着任意笑道:“王爷眉头紧锁,似乎有不解之事?”
任意说出了心中的困惑。
在这个问题上,看起来不难回答,但深究起来,其实是牵涉到情理人性等诸多方面,不是对与错,是与非那么简单。
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要看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文树青接触任意的时间不长,跟随任意返回天京,一路之上,接见地方官员和领兵将士,待人和气,从不摆架子,尤其对民生更为关心,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文树青初步给出的评价是博学多才,仁慈爱民,宽以待人。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和通过姚启明进行了解,文树青更加清楚,要论才能,自己根本无法与之相比。任意不但博学,而且精通武道、医道和丹道,这样的一个人实际上是世间少有的天才。
任意让自己在身边做幕僚,只不过是想找到一个能够触发他思考问题灵感的开关,以便找到解决问题的捷径。
他知道,其实任意是要为自己统一四国,因为兴兵扰民而找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
自古以来,图谋霸业的人,那一个不是踏着如山白骨走出来的?从来没有人会考虑普通老百姓的处境,任意之所以觉得困惑,是因为他太过注重百姓感受,不忍心让百姓受苦。
文树青有了自己的判断,想要回答任意这个问题就有了对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