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之言有如惊雷闪电一般振聋发聩,让人热血沸腾!嘉靖帝听得血脉喷张。连连点头。刚要下旨。仇鸾抢上一步:“陛下!徐阶此言真乃书生之见,不足为信。战场之上岂是凭书生意气以决之!如今我军虽人数众多,但禁军,宣大,直隶三军之前互不统属,彼此配合生疏,一但到了战场之上就会变成一盘散沙,不要说驱敌了,只怕是互相观望,不肯用命,任人宰割!野战失败京师将成为一座空城!到哪时才真的是悔之晚矣!”嘉靖听仇鸾这么一说,又有些犹豫了。想了一下,看着丁汝夔:“丁爱卿觉得如何啊?”丁汝夔也觉得仇鸾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陛下!臣以为仇将军所虑也有些道理!”嘉靖听完,环视众位臣子,看看有没有不同意见。众人皆低头不语。徐阶也陷入了沉思之中,没有说话。嘉靖帝无奈道:“既然如此,丁爱卿抓紧修整部队,争取尽快出兵驱敌!”丁汝夔高声喊道:“臣遵旨!”嘉靖一摆手,命众人退出。林怀宇等退出大殿。仇鸾悄悄的向林怀宇使了个眼色。林怀宇看到了,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走到丁汝夔面前:“丁大人。方便吗?”丁汝夔一看是林怀宇,忙躬身施礼:“严阁老!有话请讲。”林怀宇点了点头,转身走到僻静无人之处,丁汝夔忙跟了上去。林怀宇看左右无人,说道:“丁大人!老夫有几句肺腑之言,不知丁大人肯听否?”丁汝夔一躬扫地:“严阁老说哪里话!丁某这次能够入京接掌兵部,全乃阁老之力,丁某感激不尽!阁老有何吩咐直言无妨!”林怀宇听他这么说,感觉心里有些不忍心,但一想到仇鸾那狠毒的目光,只能硬起心来说道:“丁大人!实不相瞒,我认为你在皇上面前请求出兵之举有些冒失啊!”丁汝夔一愣,忙道:“阁老的意思是?”林怀宇手拈须髯,目视远方,幽幽说道:“丁大人,你可还记得前任首辅夏言和陕甘总督曾铣吗?”丁汝夔一听,心里一沉。他当然知道这两个人,也知道他们为什么而获罪,只是他心里觉得和这两个人还不能相提并论,点头说道:“卑职当然记得!只是今日之事与当日二人所议似乎有所不同,他们说的是主动出击收复河套!而今是人家已经打上门来,我们属于被动出击,不得不为之啊!”林怀宇微微一笑:“丁大人的意思,可是有了必胜的把握?”丁汝夔一听马上把嘴闭得紧紧的,一言不发。有把握才出鬼了!除太祖皇帝外,历代皇帝与蒙古开战都不敢言必胜!太宗皇帝英明神武,也有胪朐河之败!其他人更不用提。林怀宇一看丁汝夔不说话了,接着说道:“既然没有把握,就是有失败的可能,你初掌兵部,立功心切,这都可以理解,可是你想过没有,一旦在这里失败会是什么后果!边关作战失利,或许还可以瞒过去,在这里是瞒不过去的!暂不论京师会不会失守,你失首是肯定的了!不单是你,就连你的家人也会被你连累的!到哪时不但国家危矣,皇上危矣!你也会因此战背上千古骂名啊!”丁汝夔听林怀宇说完,再用心想了想,脸色渐渐有些苍白,颤声道:“阁老!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