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背摆开阵势,大声道:“既然您已经发现了,何必藏头缩尾的,这可不是您的做派啊!”
千户话音刚落,燕绥已经从一处山石后面绕了出来,抱胸挑了挑唇;“我正好有些事情想问二位。”
......
沈蓉正在跟沈幕往早市赶,突然一摸腰间:“哎呀,我忘拿银钱了!”
沈幕忙问道:“不会是让人给偷了吧?”
沈蓉仔细回想了一下,摇摇头道:“我想起来了,不小心落在客栈里了,我回去拿吧。”
沈幕道:“离早市开市还有一会,我陪你一道回去取吧。”
沈蓉摇了摇头:“不用了,又不太远,我去去就回,哥你在这儿等等我。”她说着扶了扶脑袋上的斗笠,提着裙子就匆匆往回赶。
她住的地方在二楼,她才取了荷包准备出去,突然想到隔壁还有个病号,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了没,她走到隔壁敲了半天门,却不见有人应答,暗道这厮不会是晕在路上了吧?
正好有小二从她身后路过,沈蓉忙问道:“这间屋里住的另一人呢?他早上可有回来过。”
小二怔了怔才道:“没有,没人回来过,我也不知道另一位客观去了哪里。”
沈蓉正在疑惑,就听另一位跑堂的插话道:“可是那位高高瘦瘦,长的跟神仙似的客官?”
沈蓉干笑了声:“是他,他去哪了你可见过?”
跑堂的道:“我方才出去倒泔水的时候在后面老远见了,只是不敢确定是不是在店里的客人,所以没敢叫人。”他顿了下又不好意思地憨笑几声:“我们客栈地方偏,来往的客人总有几个会迷路的,等我忙完去帮您找找?”
沈蓉头想到燕绥那时好时坏的智商就觉着头大,要是他没找着路被什么豺狼虎豹给吃了那也忒惨了,她犹豫片刻:“不劳烦这位小哥了,你给我指个方向,我先去找找看。”
跑堂的认真给她说了地方,沈蓉道过谢之后立刻去后面找人。
......
燕绥有些气喘,轻轻吐纳几口就缓了过来,而那跛子和千户就比较惨了,被打断了手脚扔在一边,两人面色惨然地看着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燕绥漠然看着两人:“要死有的是时候,我有话要问你们,你们若是照实答了,我就给你们个痛快。”
两人面色灰败,冷笑一声不再言语,燕绥的脑海里闪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额头又突突乱跳着疼了起来,他强忍着头痛,抿了抿唇,冷声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杀我?”
他本来想直接问我是谁的,但觉着太二了而且两人也不可能回答,于是换了个问法。他没想到两人先是一怔,继而狂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冒出来了。
燕绥面色微沉,正要开口,那千户就已经冷笑着嘶声道:“不知道吗?那你就脑子不清不楚地这么过一辈子吧!”
燕绥暗道一声不好,正要上前,千户和跛子就齐齐咬破嘴里的毒囊自尽了,他脸色异常难看,在原地看着两人的尸首静默了会儿,伸手在两人身上搜了几遍,确定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这才深吸了口气返身准备下山。
他才走出没几步,忽然听见衣物和枝叶摩擦的轻微响声,他假作不绝,不动声色地往声响发出的地方靠近,毫无预兆地探身制住那人。
燕绥攥住来人的手腕把她推抵到树上,忽觉着手里的触感过分纤细柔腻了,他低头去看,就见沈蓉一脸骇然地看着他,燕绥心里一沉,下意识地松了松力道:“你...”
她半晌才声音微颤地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