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的动作太快,旁边的两个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瞪着眼睛看着球向着目标飞去。不光是他们,就连我自己也在抛出球的一瞬间就后悔了。这完全是行动先于大脑。说白了就是冲动。
眼看着球马上就要砸上那小子的头,许浩龙迅速反应过来冲着他嚷了一句“小心”。而我和杨海强此时还属于停机状态,只能紧张的看着这一幕。说来迟那时快,李越在听到喊声之后身子立马像旁边一歪球就擦着他身侧飞了出去。
看到这里我瞬间松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转过身刚想跟他们说话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他们俩的表情一点都没有放松下来,而许浩龙此时竟然还夸张的张大嘴巴手指前方。我猛地提起心快速的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同时耳边响起“哗啦”一声玻璃碎声。如果你觉得这就完了,那你就错了。因为接下来的一声尖叫让我冷汗直冒。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下完了,事情搞大了。
球打碎的玻璃不巧正是我们班的玻璃,而教室里窗户边现在已经围满了人。我愣在原地没有动。到是旁边的许浩龙纠结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了句“我过去看看”就向着教室的方向跑了去。
而不远处的李越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愣在原处看了看教室的情况又转头看了看我。最后眉头紧锁的盯着我看了几秒就回自己的教室去了。
看着教室里忙碌的人群,以及田佳宁端着已经被玻璃扎的鲜血直流的胳膊被几个同学护送着朝医务室走去。显然杨海强也被这情形吓了一跳。愣了一会,他走上来一条胳膊搭上了我的肩膀拍了拍,想了半天最后从嘴里吐出一句让我觉得很有道理的话:“幸好扎的是胳膊,不是脸。”
办公室门外,我们三个并肩站着。
“兄弟放心,我刚跟一起去医务室的人打听来着,田佳宁没大事,就是胳膊划了一道。估计上点药过些天就好了”许浩龙把打探的消息告诉我们。
“靠,刚才留那么多血,吓我一跳,这好了的话会不会留疤啊”
我听着杨海强的话心里咯噔一下,这女生和男生不一样,哪个男生身上没点疤痕啊,从小到大,磕磕碰碰都难免,流点血有的时候都不用管,过几天自己就好了,也从不担心会不会留疤。可这女生就不好说了,虽然说不是在脸上,但是胳膊也是要露出来的,都说身体受之于父母,这要真是给人家留了一道疤就算她不说话,她家里人也不干啊。想到这我就又头痛起来。
“应该不会吧,你别说,这田佳宁我还真挺佩服的,就最开始估计是真吓着了吼了一嗓子,之后缓过劲人家一点害怕都没表现出来,反而还安慰其他同学。这要放任何一女生那,估计都得吓蒙了。”对于刚才发生的情形,许浩龙作为我们三个里唯一的见证人给我们描绘着当时的情况。
一听许浩龙的话,杨海强到是很赞同的接着说道:“是吗,你别说,咱们班那些女生,一个个都骄里娇气的,我还就看田佳宁不错。既不做作还长得漂亮”。
“靠,这根漂亮不漂亮有什么关系?”许浩龙瞥了一眼杨海强强调到“我看的是性格、性格”。
我没心思继续听他们俩在这扯,就往 门边挪了挪,希望可以听点办公室里面班主任和田佳宁的对话。
我刚要把耳朵贴上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田佳宁从里面走了出来,抬头对上了我也是一愣。此时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是我的表情很纠结,当我正在犹豫应该先说“对不起”还是先问“你的伤怎么样了”的时候,田佳宁已经先笑着对我说了一句“没事”。我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不是指她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