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已经不知道自己杀过多少人了,鲜血将黑马和黑甲全部染成了血红色,眼前的世界好像也变成了红色。
周围已经被他清出了一小片空地,这在拥挤的战场上简直就是个奇迹。
琼斯驱着黑马踏上尸体堆成的小山,来到了战场的最高处。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地狱般的场景,耳中所听到声音,皆是恶鬼般的哀嚎。
琼斯一人矗立在战场的最高处,这本该是个最拉仇恨的位置,不过刚刚那个一直在大呼小叫的指挥官由于靠的太前了,直接被他劈成了两半后,就再也对他没有成组织的围攻。
他也得空仔细的观察当前战场上的形势。
中间即使隔着几千普通步兵,琼斯还是看到了盾兵和长矛兵围成了一个圈,而且圈子还在不断缩小,圈里所围的人也正是河间地的士兵。
“所有人,集合,突围!”
琼斯大声的喊道,声音嘶哑无比。
“是!”
骑兵们看着高高在上的‘血’甲骑士,激昂的回道。
即使刚刚加入的贝里伯爵,也被琼斯的战力所折服。
……
詹姆也看到了后方战场的情况,而且在局外的他要看的更清楚些,派遣到后方的一千盾兵和一千长矛兵已经被杀的溃散,而中间的普通步兵也倒下一片。
成阵的盾兵和长矛兵战力强悍无比,可一旦散了,战力就会直线掉落。
敌人的骑兵现在能动的应该在五百左右,这支北境骑兵的战力十分可怖啊,詹姆心中想道。
“弓箭手抛射攻击前方战场,强弩手阻击后方骑兵!”
詹姆同样驱马站在一个尸堆上大声的喊道。
不一会,近千士兵退出短兵交接的战斗,这些人满身血污,接着他们收起长剑,取出背上的长弓和强弩。
于是,杀戮变得更为迅速了。
每一次箭雨的落下,都带走不少的河间地士兵的性命,盾兵组成的高墙也收缩的更快了。
秃顶布雷肯伯爵不知道自己身边已经倒下去多少侍卫了,连他的侄子亨德利·布雷肯就在刚刚被扎了通透。
他现在连艾慕德死没死都不知道,长矛和弓箭,一波又一波,不停的收割,每个人都自顾不暇。
他后悔了,后悔之前为什么要反对布莱伍德伯爵。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肯定会站在布莱伍德那一边,如果这次能活下去,他以后也再也不会找布莱伍德麻烦了。
然而高大的盾牌墙就向黑牢一般,紧紧的困住每一个人,盾兵每向前走一步,河间地的众人就离七层地狱更更近一步。
西境盾兵的盾牌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那里不知道扎死了多少想突围的人。
……
鹰钩鼻布莱伍德伯爵已经恨死布雷肯了,心中不知道骂了死秃子骂了多少遍了,也许这样才能让他不放弃。
之前艾慕德·徒利要出城决战的时候,他是坚决反对的。
可惜最终他还是拗不过下定决心的艾慕德和河间地众伯爵,不过他最恨的还是布雷肯,那个家伙不是没有看出此行的凶险,但为了反对自己,竟然连理智都不要了。
蠢货,都是蠢货,布雷肯是,派柏是,艾慕德也是。
谁来把我从这群蠢货里救出去啊!
……
看着接连倒下的士兵,艾慕德的心在滴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正义没有能战胜弑君者的邪恶。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