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在历史上的明末,明帝国内部的山西财阀、江南财阀之流干了些什么事,也有很多经典传说。就算是传说并不完全可信,不过他们玩死帝国顺便玩死自己这个基本事实不容否定。资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绝对是一头凶兽,是害人害己的玩意儿,可人这种生物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刀剑枪炮之类的凶器有可能害己,但为了更好地伤害别人,人们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拿起来,先淦死他丫的再说!
所以徐钦必须在将这只小奶狗养成退能看家,进能打猎的恶犬的同时稍稍给它套上一条狗链子。再加上他现在距离真正左右帝国基本国策还有一段不短的路程,所以在种下这颗种子之后,马上就进入了悠闲的等待期。
最后,在窃国篡位,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在帮助朱棣窃国篡位方面,现在也属于真正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期。
虽说朱棣心里非常紧张,逐渐增加了同他密信往来的频率。甚至就连徐钦自己心里,随着时间的一步步推移,不紧张都是假的。不过现在他的各项准备都还未停当,朱元璋对朱允炆虽屡有斥责,可也仅仅是属于那种较为严厉的指点性质行为,而并非是真的动摇了其心目中的储君地位。
在这种情况下,硬要踢上去,那绝对是一块铁板在等着他们。反而若是暴露了徐钦的真实身份,朱棣的真实想法,那以朱元璋的雷霆手段,那才是真正的完蛋。而且为了安定朱棣,徐钦甚至直接点明了将以“兵谏”作为最后手段。这封密信算是徐钦给朱棣的最终投名状,表明了其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支持朱棣的坚决态度。
另一方面,大概是朱元璋愈发显出老态,又或者是之前徐大少的手段,以及朱大老板对他的态度,让黄湜等人嗅到一丝丝别样的味道。这段时间他们也异常的老实,除了在朝会等实在避不开的场面上,投过来傲娇的目光之外,他们一时之间还真没什么太大的动作。
至于徐大少小心谨慎地,秘密培植的党羽,现在也还都是一些小鱼小虾。鸿胪寺成立之后,竟然只是个正四品的衙门,于是一众大佬迅速对这个新衙门失去了兴趣。寺卿也直接由殿廷仪礼司司正房显升任,而张信虽然因为出使有功,被任命为少卿,算是刚刚摸到了应天这个大王八池的边了。
至于徐大少作为一个武勋子弟和一众文官的正常交往,除了黄寺卿气得暗自跳脚之外,其他人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将之视为比徐辉祖大都督更“儒雅”的儒将风范。尤其是这种行为在有意无意之间进一步安抚了朝臣,缓和了文武两派之间的关系,更是朱元璋和朱允炆乐见其成的,自然不会过多的关注他是否是和左通政马京来往稍微有些多之类的细节,反正如果真要是造反,也用不着拉拢这种废材。
“夫君现在是越来越像一个朝臣了。”
很明显,朱雨宁是对徐钦最近这段时间突然大量增加的朝堂应酬颇有微词。一方面是这种事占用了她们本就“不多”的争宠时间;另一方面,徐钦虽然酒量很好,从没被灌趴过,可经常性的微醺,肯定还是对身体不好的。
“诶?何以见得?为夫之前哪里不像了?不管是麒麟赐服还是公服、朝服,你夫君我只要穿上往殿上那么一站,满朝文武论英武潇洒,有几人可相提并论?”
徐钦听自家老婆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讽刺自己,旁边更有一群小妾丫鬟对自己发出无声的嘲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世风日下、夫纲不振呐!
他这一辩白,更是引得一众莺莺燕燕笑弯了腰,只是碍于都没有朱雨宁这般逆天的胆子,竭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才没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