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再不待见姜钰,也舍不得妹妹受委屈,对着妹妹低声诱哄:“婳婳别伤心,哥哥让这小子陪你。”
宜春公主拽住他的衣袖,小声道:“哥哥,你别欺负他。”
徐煊:“......。”
姜钰愣了片刻,顿时挺直腰板,得意了起来,她现在不光有太子殿下罩着,还有宜春公主护着,一个是陛下最看重,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另一个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掌上明珠,瞬间觉得自己牛轰轰的。
“婳婳多虑了,哥哥怎么会欺负他呢。”徐煊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的。
宜春公主咬着贝齿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他都快哭了,举手发誓:“哥真的不会欺负他,乖,你身子不好,咱不在这儿吹风。”
宜春公主却不理他,看着姜钰道:“世子从晋阳来,沿途也见过不少好风光,宜春体弱,出生起就没出过宫。”
托着病体,确实难受,姜钰想着自己随口胡诌的体弱,跟宜春公主这三步一大喘,两步一小喘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姜钰不顾徐煊威胁的眼神,淡淡一笑:“公主不必忧伤,公主想知道什么,以后有空了,臣都说给公主听。”
宜春公主听了她的话,面露喜色,小心翼翼的问道:“真的?”
姜钰宠溺的嗯了一声,宜春公主心花怒放,徐煊捏拳垂在身侧,冷冷的插嘴:“进去说吧。”
殿内宜春公主拖着腮,兴致勃勃的听姜钰讲着晋阳的趣事。
“阿钰表哥,晋阳人真的比我们京城人高壮吗?”
宜春公主好奇的问道。
姜钰道:“倒也不是高壮,只是晋阳人天生皮糙肉厚,闲不住,就这么高的孩童,便已经骑马射箭了。”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宜春公主面露羡慕,姜钰道:“臣小时候身子也不好,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母妃为了我的身体不知废了多少心思,汤药不断。”
宜春公主捂着唇咳嗽两声:“什么人参燕窝的早就不想吃了,却还要每日都吃,头疼。”
她捂着额头,语气有些撒娇。
“公主是不是经常躺在床上不下床。”
宜春公主微垂着头,耳尖都红了。
徐煊冷嗤:“什么床不床的,果然是粗野之人,不通礼仪。”
姜钰站起来作揖:“是臣失礼了。”
宜春公主半歪在一旁,轻轻拍着椅子:“表哥快坐,我看表哥如今英姿勃发,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
她蹙着眉,有些苦恼:“若能摆脱这个羸弱的身子,吃再多苦我都愿意的,旁人都羡慕我生在皇家,养尊处优,却不知我有多羡慕她们,身体健全,自由自在的。”
徐煊心都揪起来了,这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啊,那么乖巧,病发之时,吃再多苦都没有抱怨过,乌黑的一碗汤药喝下去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如今却对姜钰这小子吐露心声。
“公主睡的如何?”
宜春公主摇了摇头:“每日上半夜都睡不着,非要累极了才行。”
“臣那里有些香料,是母妃请人制的,臣闻着很好,有助睡眠,臣让她们拿了送公主一些。”
姜钰对着如梅使了个眼色,如梅躬身退了出去。
宜春公主说了这会话有些累了,让碧春扶了到榻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