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生闷气,皇后和太子坐在各自的位子上,神色平淡,娘俩没一个搭理他的。
徐砺是不知道怎么管,此事涉及贵妃和他父皇的那点子隐私,他这个做小辈的说了也不好,他父皇也就是找个台阶下,他若说罚贵妃,回头贵妃枕头风一吹,他父皇心里还要怪他不大度,他若替贵妃求情?他凭什么替贵妃求情?
他想着晋阳来的那个小东西,倒真是有趣,那么个小身板,也敢把戏做成这样,回头父皇送他几个女人,看他拿什么对付,呵,十三岁便宠幸丫头,拈花惹草,也不怕身子受不住,太子越想越觉得有趣,唇角翘起,上位者与生俱来的沉稳让他即使笑起来也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皇后这会是真不想搭理皇帝,泥人尚且有三分性子,何况陛下生的俊朗,与她琴瑟和鸣,这女人一旦陷入情字,就很难抽身了,这些年皇帝待她不薄,该有的体面尊敬一分不少,她晓得不能要求皇帝只对她一个人好,可他呢,贵妃做了那么多糊涂事,不成体统,把皇宫后院当花楼一般,为了他的那点子事,把贵妃护的跟什么似的,她这个皇后还罚不得。
她遵守三从四德,只求死后也如姐姐般留个贤德之名,就够了,皇帝这样,旁人不会觉得是圣人之过,只会说她这个皇后无能,不能规劝陛下,她以后下去怎么面对老徐家的祖宗。
她眼眶微微湿润,皇帝本还怒着,见她哭了,有些慌乱,拉着皇后的手哄人:“皇后,朕让晋阳世子出宫去,没事,婳儿是朕最宠爱的公主,朕不会让她受伤害的。”
他瞥了太子一眼,准备向太子求助。
呦,你看这儿子,坐在那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你要笑就笑,要不笑就不笑,你唇角翘成那样,眼睛也不眯,冷冰冰的,你到底是笑还是不笑。
平日里怎么看怎么好的太子,关键时候也挺膈应人,那么聪明,知道你父皇心里想的是什么,你吱个声讨好一下你父皇,让你父皇开心一下能少块肉啊。
这点老大就没有老二做的好。
想到这里皇帝又吩咐道:“把二皇子也叫来。”
刘贵妃在知道紫岚爬床失败被晋阳王世子的贴身丫头当场抓到还被打了一顿时,有些失望,拉了这么多次皮条,头一回出现这种撕破脸的,
慵懒的躺在美人榻上,半眯着眼,没什么兴致,正要让人把紫岚给带下去,没有用的丫头了,再像从前一样供起来养着是不可能的,不过她向来仁慈,不至于不给人活路,先留着做个粗活,再随意发配个地方,给新人让路。
当她听到紫岚说姜钰问了她的名字,眸中重新放光。
对身边的女官使了个眼色,让把人扶起来。
紫岚哆哆嗦嗦的说:“娘娘,是奴婢无能,都已经爬上世子的床了,偏偏慢了一步,让他身边的丫鬟赶来了。”
这些话是良安吉教她说的,说是只有这么说才能保命,她心里明白,娘娘虽对她们好,可她没有完成娘娘交代的事,就是没用了,以前也有这样的,娘娘仁慈,给留了条命,发配去洗衣服了,她这情况与从前都不同,勾引晋阳王世子失败,捅到陛下那里去,娘娘受牵连被罚,她岂会有好日子过。
刘贵妃心道晋阳王世子真是个废物,被身边的一个小丫头管的死死的,这个结果她还是满意的,紫岚入了晋阳王世子的眼,男人的贱骨头她最了解了,瞧上眼没得到的比吃到嘴里的还香。
她笑眯眯的让人把紫岚带下去梳洗,还特地吩咐让她从原来的屋里搬出来单独住一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