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社英和舅母在屋子里整理衣服和铺床,俊秀和文罄在旁边书桌上看书,俊秀不时问文罄问题,文罄耐心回答着。社英道:“还是俊秀和文馨有话说,他都好久没这样说话了,问题也问个没完。“舅妈道:“会问问题的,都是聪明的孩子,证明他在探索这个世界。“文罄翻了翻俊秀画的画,赞叹道:“妈,你看俊秀画的画,和小人书里画的一模一样。“社英道:“他还会对着我们的像片画呢,他就是画几根线条,也不涂,你还别说,还真有几分象。“舅母道:“俊秀还有这天份。“社英道:“谈不上天份,他一个人无聊画着玩。″文罄道:“我和俊秀出去玩一会儿,去看看我们去年暑假栽的栀子草活了没有。“舅母道:“去吧,别走远了。″他们出了门,文罄看见她爸和和祥在坐在门口抽烟聊天,道:“爸,我们出玩一会儿。“她爸点点头。舅舅看着上面房子问道:“和祥,一队有几户人家?“和祥道:“前年有八户,去年有两家搬走,现在这只有六户,上面四户,下面两户。“舅舅道:“他们为什么搬走呢?″。和祥道:“搬场部去了,他们嫌这太清静,没场部热闹,我就喜欢呆在这安静的地方。林场的人都是来自五湖四海,各种人都有,为了多争点工分,也是闹的你死我活,勾心斗角。“和祥抽了口烟道:“就拿我们一队来说吧,上面斜对角最边上那家姓叶,坐牢去了,家里有个女儿,比俊秀小一岁。挨着他家的是在林场隔壁矿上挖煤的,有个和俊秀一样大的儿,顽皮的很。再过来这家是个上海知青,在这安了家,两个女儿,大女儿和俊秀一样大。再过来是个单身汉,会木匠,还有个哑巴娘,俊秀给她带过几年。“。和祥吸了口烟,继续道:“下面这排住着两家人,隔壁的也是在矿上上班,当个区长,有一儿一女都比俊秀小。″舅舅看着和祥的手道:“你的白癜风扩大了,记得你和社英结婚的时候就是两个手的中指指尖是白色的″。和祥道:″就十来年的时间,两个手差不多都变白了,现在嘴唇这也变白了。“舅舅道:“这东西会遗传吗?。“和祥道:“会遗传,俊杰没有,俊秀腹肌沟这有一个硬币大小的白斑。他生下来的时候也就豆子大小。“舅舅道:“还好没长在脸上。“和祥道:“谁知道长大了会不会跑到脸上去。“舅舅道:“白癜风我们单位也有人得,去上海也没治好。医生建议少喝酒,少抽烟。“和祥笑道:“我还指望把手上的白斑用烟熏黄呢。“舅舅道:“你的白癜风也是遗传的?″
和祥回忆道:“不是,从我这开始的。我们这有个叫麻山的地方,以前是乱葬岗,李自成在那打过仗,死了很多人。我在民兵团的时候,有一次去那野练,不小心踩到人骨头,把脚扎穿了。后来得了一场大病,好了之后留下这白癜风。“
晚上大家早早吃完饭,和祥带着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