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您真行,小的在酒楼当伙计这么些年也没见过昨晚上那阵势,要是天天都这样,那咱们酒楼的银子得比钱庄都要多了!”金镶玉满脸堆笑,恭维这陈子君。
陈子君看着旁边的金镶玉,总觉得他很像过去的自己,时刻陪着笑脸,说着好听的话,心底里便泛起一丝同情。
“坐下说!”陈子君指一指旁边的椅子道。
“小的站着就行!腿脚好!”金镶玉有点受宠若惊,不敢坐。
“叫你坐下就坐下!”陈子君装怒道。
金镶玉见他面露不快,便急忙一屁股坐下,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陈子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深知一点:掌柜的对伙计开始客气的时候,往往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脑门子急出一头汗,又不敢问,只是偷偷的观察陈子君的神色,想从他的神情里面推测点东西。
金镶玉的一切神情动作都没能逃得开陈子君的眼角,看他小心翼翼又不知所措的样子,更又想起自己的往昔,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金镶玉一听到陈子君的叹气声,心道不妙,利马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陈子君面前,“掌柜的,小的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请掌柜的责罚,千万别赶小的走啊!”鼻涕眼泪齐流,声泪俱下。
陈子君见他惊惧的样子,心里好笑,又好气,“起来说话,谁说要赶你走了,就是贱骨头,抬举一下你都不行!”
金镶玉听他这么说才知道虚惊一场,含糊不清的道:“小人就是贱骨头,掌柜的您别吓唬小的!”
“起来,坐下说话!”陈子君笑道。
金镶玉没了眼泪鼻涕,有坐定道:“掌柜的,您有什么交代,尽管吩咐,小的当牛做马,万死不辞!”
“用不着你当你做马,只要你在双绝楼给我好好的干,亏待不了你!”陈子君道:“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下,男子汉要有骨气!”
金镶玉心里有感动,重来只有人当他是一个跑堂伙计,一个下人,从来没有人当他是一个男子汉!便又滑下椅子,跪在陈子君面前,“掌柜的,小的谢谢您当我是个男子汉,就您这一句话,小的给您当牛做马。”
“怎么好端端又跪了,不是让你不要跪么,也不要你当牛做马,往后我和王掌柜来的次数定然越来越少,这个地方,你给我盯好了!”陈子君明白自己往后更多的经历是要放在修炼上的,所以才如此叮嘱金镶玉。
“掌柜的您放心,小的定然不负二位掌柜的信任!”金镶玉明白陈子君很看重他,眼里早已热泪汪汪,不只是激动所致,还是感动所致。
陈子君看着他沉默一会儿,心道他虽然和从前的自己很相像,但内在却有些不同,自己虽然点头哈腰习以为常,但心里始终没有像任何人跪下过;而眼前的这个人,他的心已经不再是男子汉的心了,已经习惯了从内到位的卑躬屈膝。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约摸一炷香的时辰,账房先生便兑换银票回来了,陈子君收起那银票,又去王辰的卧房去看了下,任然在呼呼大睡,便叮嘱金镶玉等王辰醒来时跟他说一声自己来过,便又匆匆反悔招募处。
陈子君一路直奔黄雄的住所,正要敲门,门突然开了,杨杰正要出来,二人都吓一跳。
“子君见过杨公公。”陈子君拱手道。
“找黄公公吗?快去吧,一会我们就要出去。”杨杰侧过身子给陈子君让开路。
陈子君冲杨杰点点以示感谢,侧身进了黄雄的住所,黄雄像往常一样,任然在闭幕养神,陈子君不敢打扰,只好在一旁站着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