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都是易醒易碎的，尤其是美梦。
突然听到耳边有人再叫喊自己，从梦境回到现实的陈子君只看到宋万河站在一旁正对着自己笑，“学你们闭目养神，一不小心睡着了。”陈子君尴尬的笑道。
“正常！每个新人都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宋万河道，“不过我看你是做了个美梦啊！都不愿意醒过来了。”
“梦到我娘了。”陈子君嘿嘿笑道，“我是睡着了，那你就不瞌睡吗？你不睡都想些啥呀？”。
“这不是睡觉，叫做打坐或者入定，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悟道！”宋万河一副先生模样，给陈子君开起了小课堂。
“悟道？那你悟到了吗？”陈子君急问道。
宋万河边笑边摇头，“道是悟不完的，只有过程，或许都没有终点。”
“没有终点。”陈子君重复着宋万河的话，思忖良久道：“那就是说道没有答案啊！跟天一样，没有人知道它有多高。”
宋万河听了陈子君的辩诉，心中惊喜，一个凡人，跟自己交谈几句的时间就能对道有这么一个认识，看来他的悟性是天才级别的，也难怪黄雄会这么看重这个徒弟，自己和赵怀琴栽他手上也不怨。
虽然心中惊喜陈子君的悟性，但宋万河明白决不能让陈子君沾沾自喜，天才陨落的第一步便是认识到自己比别人都优秀。所以宋万河不动声色的道：“你说的没错，道确实像天一样，遥不可及，但只要向前一步，便离它更进一步，我们所有的修行者的终极目的就是要无限接近道。”宋万河顿一顿又道：“甚至是，成为道。”
这与陈子君所想的完全不同，下意识的道：“终极目的不是永生不死吗？”
宋万河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世俗人便都是这样看的。我且问你，石头是否经几万年而不腐不朽？”
“石头当然是不腐不朽，几百万年都一个样。”陈子君不懂宋万河问这么简单的问题是为何。
“那你想变成石头吗？”宋万河脸上带着一丝笑容继续问道。
“不要！”陈子君想都没想便道，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愿意变成一块石头。
“你为什么不愿意变成一块经百万年依然不腐不朽的石头呢？”宋万河盯着陈子君，好像要看透他的内心一样。
“谁愿意变块石头呢，变了石头那不就跟死了一样……”陈子君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他明白了宋万河一直追问自己的原因了，如果只追求长生不死，与石头又有何异，长生不死只能是为了追寻道，为了无限接近道，甚至是就像宋万河所说的成为道。
两人都互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没有人达到你说的这种境界，就是成为道。”陈子君好奇的问。
“不知道，成为道这只是我自己的一种看法，或许永远不可能有人能成为道，只能够无限接近，然后创造自己的道。”宋万河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你想过没？究竟是什么是道？”陈子君做起了一个合格的学生，继续抛出自己的疑问。
“这是每个修行者毕其一生再想的事，道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