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
说实话,老侯爷心胸还算豁达的,当初纪宗庆没有支持纪皇后,他固然扼腕叹息,但政见不同没什么好说。倒是现在,换了纪宗贤当靖北侯,对方忙不迭凑过来,他反而很有几分不喜。
纪宗贤此人,一贯是个愚蠢且贪婪的,他父亲在世时,多次痛斥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恨不得将他回炉再造,老侯爷也是知道的。
老侯爷以为,现在自己不管事了,眼不看为干净,不想,这娄子还是找上门了。
那边,庄士严已经徐徐道来,“想必老侯爷知道,小子有一亲妹,嫁予前任靖北侯纪宗庆为妻,为纪氏诞下一儿二女。”
老侯爷点头,“老夫知道。”他又嗟叹,“天妒英才,竟让我侄儿侄孙英年早逝。”
“正是。”
庄士严声音染上沉痛,“我妹妹妹夫外甥早早去了,如今仅遗下两名孤女在世,我离得远,也不能时时看顾,竟让外甥女们遭人欺凌,实有愧于妹妹当年嘱托。”
此话一落,厅中诸人哗然,这前靖北候的女儿他们都知道,正是皇帝刚下旨赐婚的太子妃,京城正热议中,就是不知道,庄士严话里的外甥女,究竟是哪一个?
若真是太子妃被叔婶欺凌,导致缺衣少食之类的,那就有好戏看了,毕竟这打的可是皇家的脸面,一旦掀开,谁了讨不了好处。
当然,这位被欺凌的太子妃,颜面也是扫地的,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儿。且她还未大婚,便导致皇家失了脸面,估计日后还有苦头吃。
这一点,庄士严很清楚,好在纪宗庆的遗产纠葛,没有这方面的影响,所以他才会选择当众闹开,待会再削弱一下纪婉青于此事中存在感,便彻底无碍了。
事后的诸般影响,昨日庄士严已仔细分析过一遍,并做好了各种准备,因此他胸有成竹,一语说罢,也不停歇,直接猛一转身,目光似利剑一般,准备射到人群中的纪宗贤身上。
他厉喝,“纪宗贤,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