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死在翡翠丛林。翡翠之心?生死人肉白骨?教堂当年挂出来的任务还真是令人心动。”
洛伯伦尴尬的理了理衣服,身为光明山供奉,教堂以前的黑幕多少他是知道一些的。
“可惜,七位长老尸骨无存,三位供奉魂飞魄散,无数佣兵冒险者和猎奇的人死无葬身之地。”阿莎希瞥了洛伯伦一眼,冷笑道“收起你的心思吧,光明山的辉煌?你看看这次血焰帝国的下场就会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
洛伯伦身形僵硬,脑中似乎有些不好的记忆出现。
“好香啊……”缩在洛伯伦身后的月华呢喃道,然后对着地面猛吸了几口气。
洛伯伦微微扭头看着月华,突然拉起月华低喝,“平心静气,不要贪恋花香!”而后紧盯着阿莎希。却只见阿莎希捧着热腾腾的红茶,闻着红茶的香气,怡然自得。
芝兰生于深谷,不以无人而不芳。
冰雪风暴外,不知何时,零星飞舞的白色小花将天都的天空变成芬芳的海洋。逐渐消散的雾气、飞舞的白花、皎洁的月光以及血与雪交织的天都城构成了一个恍若奇幻的世界。天都内城城墙上,莉莉似是见了鬼一样将希娜递过来的花朵丢弃,惊惧的面容让希娜和希妮惊诧不已,已经苏醒的赛丽亚手捧着银白的花朵默默地嗅着,似是在芬芳中逐渐忘却了亲友离去的痛苦。城门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沧澜骑士团用零伤亡的战绩宣告着菁英的威名;雷鹰看着一群如释重负的佣兵,随后将手中的白花丢的远远的;天都外城西南区,巍峨高耸的尖塔流光璀璨;在尖塔顶层的天台上,苍髯老者斜靠在软椅上,目光直直的看着天空飞舞的花朵,似怨似慕,似泣似诉,恍然不顾已经天台边缘正在手捻花苞男子。
“她还好吗?”沉默良久之后,老者终究还是问了出来,语气有些苦涩,有些不甘。
天台边的男子站起身,微笑着向老者走了几步,淡蓝色的眼眸微微闪动。“不太好,前一阵还生病了。”
老者一怔,起身怒喝道:“你是怎么照顾她的?她生的什么病?现在身体如何。”
蓝眸男子愣了下,突然哈哈大笑。
老者恍然,也知道了对方是在戏弄他,深深的呼吸着,并不生气,只是一个劲的呢喃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坐回到靠椅上,面色欣慰。
蓝眸男子自嘲的挥了挥手,漫不经心的走回到天台边:“对于贵协会没有插手此事,团长甚为欣慰,我只是来看看情况的,就先告辞。”言罢,纵身从天台之上跃下。
躺椅里,老者的视线凝视着男子离去的方向,心情久久不能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