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场景,众人先是一愣,倒是没想到这个在江南颇有盛名的于得水,会这般的跪在地上的肯求华欣帮忙。好在于谯的这身打扮并没让周围的江湖侠客们认出来,要不然这江湖上估计又会引起一场不小的骚动。
华欣虽看不明白,可心里却多少能猜中一二,当下便赶紧上前,搀扶起于谯,说道:“于贤弟你先起来,能否将事情原委一一告知妾身呢?”
于谯在华欣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来,朝众人叹了一口气,方才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在下就长话短说吧。原本在三年前我已经有归隐江湖的念想了,可却在这个时候,夏王殿下找到在下,想请我做他的幕僚。”
“原本我是拒绝的,可殿下的一番肺腑之言让我动心,决定来这锦州做他的幕僚。”
“原来如此。”华欣道:“那这夏王殿下,又是患了什么病需要妾身相助呢?”
“此事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于谯道:“一个月前,王爷上灵景山的浮空寺祭天拜祖。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可回来却是如同着了魔一般,一病不起。”
“期间请了不知道多少大夫都无济于补,就连皇宫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王爷虽躺在病榻之中,却时常睡也不是醒也不是,嘴里喃喃的念着一些莫名其妙得话,别人都说中邪了,可又请了好些个法师来驱邪,结果还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如今殿下的气色是越来越弱了,前几日太医院提点殷大人来说殿下是得了癔症,劝楚王妃赶紧料理后事。我一听,那完了。这癔症可是古往经来无人能冶的一种病了,想着这王爷年纪轻轻,怎么会患如此怪病。可赶巧着就碰上了华神医,世人谁不知华神医有起死回生之能,所以这才想肯求华神医救救王爷的性命。”
癔症?!
一听到这个词,华欣便有点触感生情了,当年,那花珉迟,便是死在了这无药可救的癔症上面。为此华欣才弃武从的医,目的便是希望世人再也不会同自己一般,因为怪病,而与爱人天地相隔。
于谯见华欣愣在原地没有说话,以为她不愿意去救治夏王,心下不由的一惊,本想再跪在地上央求,却被反应过来的华欣一把提住,使得他又站稳了身形。
华欣看着他,说道:“我真好奇那个夏王爷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话使得你如此这般不顾及自己身份的对他。”
七星跪五帝,这像什么话啊!
于谯看着她的模样,猜到华欣必然会同意去救治夏王爷,当下心中不由一喜,双手抱拳行礼道:“于得水再此谢过华神医了。”
“先别忙着谢,我也没说一定能治好这怪症。万一治不好,可白费了你这又谢又跪的。”华欣也算是丑话说在前头了,又像是给了于谯一记定心丸,让他被对自己抱太大的希望了。
毕竟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病毒,而是癔症。即便是黄帝内经,华欣都不敢保证能够完全治好他。
原本像这种坐镇一方的藩王,华欣是极不情愿去同他们走近的,此时若不是于谯苦苦哀求,她才懒得去管那些人的死活。
这陈论虽说不像周秦那般品性极坏,却也是个坐吃山空的主。他父亲陈笑之还在的时候倒也是个兢兢业业的主,整日关在房间里读书写字,还拜过书法大家姚赓年学过书法,据说一纸小篆写的清新飘逸,苍劲有力;文治武功学的有模有样。只不过陈笑之一死他便本性暴露起来,跟着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不断的去鬼混,一点也没了王爷的风度,到处游迹于青楼画舫当中,曾经为了名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