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白衣如释负重般的松了口气,随后缓缓站起身来,期间未敢多说一句话,又朝男子行了一礼,方才渐渐退出房间。
二人出屋后,纷纷松了一口气,相互间对视了一眼,仿佛这一眼就能够洞悉对方的心思一般。随后又十分同步的摇了摇头,表情也是要多无奈有多无奈。
就在二人准备离开后,便看到不远处的走廊处有名男子缓缓朝这边走来。那名男子模样莫约而冠之年,头顶束发金冠,身着淡蓝襜褕长袍;虽相貌平平,却也模样干净,均匀的身高承托出一副才高八斗的感觉。
见此人过来,黑白二人原本放松的心又立马紧张起来了,忙朝那人行礼作揖道:“见过曹护法。”
被称为曹护法的青年男子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人,脸色当中透露出了一股厌恶之色,并未对二人的行礼有任何的回应,只是冷哼一声,便过了两人,朝刚才那屋内走去。
黑白二人显然是对姓曹的早就习惯了,奈何他在堂主的级别比自己高,要不然他们怎么还会这么不要脸的舔着他,若换成其他人,早拔剑动手了。
中年男子本想撑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奈何此时房门又被打开了;原本双眼微闭的男子听觉声音,又明感起来了,睁开双眼,斜视的看了一眼门外之人。
门外站着的,正是那名蓝衣青年。那青年未等中年男子的允肯,直接走了进来,朝他行礼作揖,恭敬的说道:“见过堂主。”
“原来是正恩啊,此次前来,有何事禀报?”
中年男子看着面前这人,心中也甚是欣慰,语气当中也缓和了许多,没有像刚才在面对那白衣和黑衣一般,表现的如此僵硬了。
这名青年男子姓曹,名正恩。是罗生堂堂主罗天的义子,从十年前的那次重大饥荒在充州拾到后,便一直被其收养在堂,年纪轻轻便在堂内担任护法使者的地位,可见罗天对他是何等的期望。
而坐在太师椅上,这个被称为堂主的人,正是十多年前,被江湖人氏称做大魔头的罗生堂堂主,罗天。
曹正恩看着地上躺着的那卷张开的卷轴,便好奇的捡了起来,拿在手里看去,一眼便瞧见了正中间的那八个小篆汉字。曹正恩一字一句的说道:“菠萝蜜多无上真经?”
“不错。”罗天说道:“这正是禅宗的武学根本,可惜这东西全是用梵文写的,恐怕与咱们无缘了。”
“不……恰恰相反。”
曹正恩一直盯着手中的真经卷轴,说道:“义父您也说过,这是禅宗的武学根本,那就是当年珈蓝佛瞳东游时所带出来的东西,这样一件东西,禅宗又怎么会不心急呢?”
“若说禅宗不担心,必然是想着此时此刻还无人能看的懂这卷轴上的秘籍。可万一他们知道了,有人能够看得懂上面的字了,他们还会像现在这般淡定吗?”
“你是说……”听到这里,罗天显然也来精神了,看着曹正恩,仿佛明白了什么。
“既然已经得罪了禅宗的人,倒不如再得罪的彻底一点。让那群不问江湖事的秃驴们,也来搅搅江湖这趟浑水。”
曹正恩缓缓收回手中的卷轴,说道:“十年了,想必江湖上的人都快把我们给遗忘了,要是不搞点大动静出来,真以为他们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日子就过的这么舒坦。恰好再过不久便是武林大会了,什么天下盟、紫宵派、逍遥派、禅宗这些新武林,还有玄陵道派、苍梧派、空尘派这些老武林,新武林又如何,旧武林又如何,不一样逃不过江湖的漩涡。”
认真听着曹正恩这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