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饭吃。”
“不然。”墨农先生慢慢张开眼,却眯着看我,说:“情怀这玩意儿,就看你怎么玩味了,我们道家修炼的最高境界,你敢说不是一种情怀?”
我仔细咀嚼,觉得老头子的话有点跑题。
“远古的况味,何尝不是一种情怀?”
墨农先生又说:“现在的人们,日子好过了,吃饱喝足了,不就开始追求某种情怀了吗?我现在不烧电暖炉而烧煤炉子、不吃炸花生吃烤黄豆,不也是一种情怀吗?”
越说越远,我真的悟不出禅理。
不料墨农先生话题一转,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我说:“对于人来说,挣扎和怀念是有机交融的;人们吃饱喝足了,想的东西就不再是衣食问题,而是情怀了。”
我突然一拍大腿,起身对墨农先生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先生,我懂了。”
墨农先生没有起身,笑着冲我挥挥手,说了两个字:“不送。”
刚刚跨出养心殿的大门,我突然又回转身来,冲着墨农先生扮了一个鬼脸,说:“先生不是不问世事了吗……”
不等他惊讶,我跨过高高的门槛扬长离去。
……
“赶紧交今年的工作计划,你娃儿自从当上制片人之后就变懒了呢,以前还搞点策划啊,板块计划之类的,现在什么都不做了。你不要以为这个位置坐起就稳当了。再说,你莫非就在这个位置坐到退休啊?”
老周的这几句话倒还比较暖心,于是我急忙说:“好,说好的半个月时间,我一定把2016年的工作计划交给你,争取搞个什么项目,咱也弄点银子来花花。”
老周听出我的话是针对彭泽轩的,就面露不悦地说:“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老大对彭泽轩的印象很好,上周总监办公会上老大就说了,他是考察对象,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说罢捋了捋衣服就走了出去。
什么意思?激将法?还是警告?
本周不是我值班,可以自由行动。
第二天,我悄悄的一个人回到了老家。为什么要说是悄悄的呢?因为我担心黄奎知道我回家的信息,他可是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的,时时刻刻纠缠着我。
我不知道我和杨大婆的相遇,竟然又惹出那么多事端。
黄昏的时候,我背着母亲悄悄拐出青龙山的垭口,来到夜郎谷的入口处。放眼望去,夜郎谷一片荒芜。谷里的土地本来就不多,加上近年来老家年轻一些的村民大都外出打工去了,所以土地全都荒废下来,杂草丛生,荆棘遍布,夜郎谷更是人迹罕至,荒凉不堪,甚至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这个夜郎谷的来由和夜郎古国有没有关联?有多大的关联?似乎没有人去关心研究过,反正夜郎谷就寂寞地存在着。闵家寨的人们,就默默地生存繁衍了一千九百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