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高速路开得好好的,又不是弯道,又没有发生碰撞,却在进隧道之前,突然翻滚下一百多米的悬崖……”
我和老周的嘴巴顿时张得老大。
谌姐从我们的表情中得到了鼓励,说的更卖劲儿了:“这还不算新闻的亮点,后来啊,民警啊消防啊感到现场之后,却怎么也找不到车上的三名工作人员和那两个死者的尸体了,方圆一公里的地儿都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太特么玄乎了”。
谌姐是男人性格,女强人嘛。
说完之后,谌姐和老周大眼盯着小眼,仿佛期望着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鬼。
“哦……”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我知道那个地方。”我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两人立即把奇怪的眼光投向我,放佛我就是他们要找的鬼怪。
“那儿叫做抬丧坝,离我家很近,就在寨子和公路的边上,当然,也在夜郎谷的边上。”
我还是慢悠悠地说:“这事儿呢……也不奇怪,估计那些三个人和两具尸体,都掉进出气洞里了”。
我想,假如真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有我的这个解释合符逻辑了。
老周眨巴了几下臃肿的眼睛,不太相信:“五个人……不不不,三个人和两具尸体,全都掉进洞里了?不会这么巧吧?”
我点点头,模棱两可、不置可否地附和道:“有可能吧。”
“哪样有可能?”谌姐的表情似乎相信我的说法。
“有可能是……全都掉进洞里了,也有可能……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谌姐的问题,夜郎谷,真的很玄乎。
不过,我玄乎的回答正中谌姐下怀,同时也触动了她的某根神经。她突然两眼放光,却没有看我,对着老周说:“要不,就先让他去吧。”
“啊?”
老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摇着脑袋看我一眼又去看谌姐。
“反正他这两天也没值班,正好又是他老家,很多情况他都熟悉,就让他去做这条新闻”。
“天,还要我做记者啊”……
我话未说完,谌姐就神神秘秘地说:“这可是一个神秘任务,目前是我们独家采访不说,关键是这个事情很神秘,只有我们的闵老师才能胜任了”。
“老姐,你又开始忽悠我了。”
我忍不住开了一句玩笑。
新闻不等人,我当即收拾了一下,就带着五年前的两个徒弟,小伟和丹丹,还有“御用”驾驶员天师出发了。
从省会林城到青城县其实不远,八十公里左右。从青城县到我老家王庄乡,也是一百公里不到。按120码的时速,一把半小时足够了。
但是因为这条新闻是一条非常蹊跷的车祸,不吉利,我就叫天师开慢一些。
“怕个球。”天师满不在乎:“三年不见,你居然怀疑起我的技术来了”?
天师全名叫林天元,比我小两岁。由于他整天一副天不怕不怕的架势,经常帮采访吃亏的记者出头,加上名字中有一个“天”字,所以就赢来了“天师这个称号。
天师还有一个特别奇怪的癖好,长年累月双臂上戴着有纹身的套子,热天还可以理解,防晒。冷天他也戴着,藏在袖子里面。一旦有人问起,他就回答说是“辟邪”。
再看套子上的纹身,居然是一道道符章。
不过不经意看不出来,不懂的人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