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刚要暴露在我所想象中的光辉中的时候,我亲眼看着医疗舱中的八根细细的管子飞舞着分别插进了我双眼眼眶的下方。
我伸手想要去拽断这些管子的手很快就被更多的纠缠在一起的管子束缚住了。
虽然挣扎是徒劳的,但我也不想错失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一边发了疯似得的吼叫着一边用尽全力的扭动着身体。
“啊!”后腰处突然插入冰冷的圆柱物体让我顿时没了力气,紧接着如同钉子一般的东西沿着脊椎攀升着,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就这样被钉上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虽然背上被钉上了什么东西,可是感觉到的只有来眼眶下方的疼痛,还有胃中翻腾着,涌上来的一种莫名强烈的呕吐感。
“呲。”随着背后气体喷出的声音,这中呕吐感消失了,眼眶处的再次变得剧烈的疼痛让我重新把精神集中了回来。
管子中的黑色液体慢慢靠近着,我带着愤怒和厌恶几近癫狂的挣扎着咆哮着。
无法阻止的液体侵入了我的身体,让我突然产生了一种骨头都被侵蚀的错觉,黑色的液体从我的口鼻中溢出着,舱内的治愈气让液体在我鼻腔喉咙里快速的干涸着,我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偶尔吸入气管的液体让我很是艰难的咳嗽着。
透过治疗舱的透明小窗,我看到的只有釉质的白色墙体,小悠已经无法再从我的视线中寻找到,这让我略感心安,至少她不会看到我现在可怕的模样。
“咯咯,咯咯。”的声音不断传来,我不停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却发现是由自己的喉咙发出的。
这一度让我对这具身体产生出一股无法言喻的陌生感。
“总要发生些什么吧?”一切都已停止下来,可外面依旧是一片寂静,这让无法动弹的我更加烦躁。
“快跑吧!”他说。
我弯着腰双手扶着腿喘着粗气,看眼前这个把我拽出来的彪形大汉,我十分感激的朝他咧了咧嘴,艰难的展示着我所认为的笑容。
“真丑!别再笑了!快跑吧。一会被抓回去可没人管你!”他说完就向外跑去。
我赶忙跟在他后边从墙上的大洞里跳了出去,一边跑一边扯着身上的管子。
“他们也和咱们一样么?”我一边跑一边看着后边跟上来的同样穿着白色病号服的人向大汉问道。
“嗯。”大汉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看着后面的人越聚越多,却依旧没有看见追兵,后面已经开始响起了欢呼声。
“既然没有追兵,兄弟们!咱们就此分道扬镳吧!”大汉对我说着,完全不理后面已经开始扬言着要回去报仇的人们。
大汉带着几个人走了,我反而想跟在这群扬言报仇的人后面看看,已经失去月蚀的联系,这个地方有给莫名的熟悉的感觉,让我觉得这个决定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已经有人偷偷摸上了来时的路,看这空无一人的道路,他嚣张的站到了路中间,大笑着,嘲笑着我们的胆小,不过在我的印象里,通常这样的人死的都很快。
“嘎!”的一声之后紧接着一阵刺耳的婴儿啼哭声俯冲了下来,带着强烈的风从我们头顶划过。
“那个人果然被带走了啊。”我看着像我所想象一样进行着的场面。
“接下来不会是他们把我丢掉逃跑吧?”我一边想着一边向周围看去。
只见那个带头扬言要报仇的已经带着众人灰溜溜的跑了,和我抱着同样心态的几人也都默契丢下我跑了,一边跑一边回头对我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