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你的口吃的毛病就改过来。”
界奴木讷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像是认可东方婉儿的说法,突然想起一事,脸色剧变,口中反反复复嘟囔着:“万虫噬魂之刑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东方婉儿不知何意,伸手扯了下界奴的衣角,不解问道:“喂怎么了,在嘟囔什么呢?”
界奴不理会东方婉儿,提着绿色灯笼焦急的在原地踱来踱去,满脸凝重,东方婉儿见状,急切地问道:“喂界奴,界奴,你到底怎么了嘛?你吓到我了”
忽然界奴站定身躯,冲她一摆手,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抬头注视着那颗大柳树,恭恭敬敬地跪到在地,庄敬地说道:“三位老祖在上,界奴接引罪人一名已归,请老祖示下”。
界奴可能经常如此练习,这几句话说的极为流畅,一改往日风格。
东方婉儿疑云重重,美目定眼观看,透过诡异的浓雾,隐约看到大柳树粗枝上并排盘坐着三位耄耋老者,从身材依稀可见是两男一女。一般的灰色长袍蔽体,一般的面容呆滞,紧闭双目,仿佛泥石像一般静静的端坐在一起,方才东方婉儿细细观察了周围,并无此三人,怎么会突兀的出现在眼前?当下功力荡然无存,聂天的一掌直接废去了她全身功力,再者适才界奴举止异常,更让她心扉如小鹿乱撞,魂不守舍,今天是福是祸只能凭天而定了。思及此处,竟回复了几分颠倒众生的神态。
“咦……”左边的老者惊异的睁开双目,居高临下仔细打量了东方婉儿一番,伸手捻须点点了头,然后又闭上了双眼,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再无动静。
界奴早已侧立一旁,手举着绿色灯笼,像是突然之间不认识东方婉儿一般,沉声问道:“罪人姓氏名谁,为何来此?”
“小女子名叫东方婉儿,本是一介修行百年的小妖,羡慕人间繁华,孤身度过鬼泽慈悲海,听闻户撒山召开英雄大会,本想凑凑热闹开开眼界,瞻仰一下天下第一神刀风采,不想为聂天察觉,二话不说背后偷袭一掌震散全身道行,更是打开困天大牢,使我深陷囹圄。望三位老祖慈悲为怀,饶过小妖性命”
东方婉儿自知难以脱身,便把往事一一道来,言辞话语中侧重聂天不顾身份刁难晚辈,不说自己潜伏神宫,觊觎天魔猿经种种,说到委屈处眼皮微红,更是想起在鬼泽之时,四圣百般惜爱,千般疼怜,自己偷偷跑出鬼泽,四圣知晓后不知道有多着急?何况观此情景,与四圣难有再见之日,不觉泪带梨花,如雨打海棠,我见犹怜。
垂柳上的三位老祖互相望了一眼,不置可否,右边的老妪转头向界奴问道:“奴儿,罪人是你接引来的,你的意见如何?”声音听起来平和慈祥,也很婉转,不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
侧立一旁的界奴只呆呆注视着东方婉儿,听到老祖问话,缓缓转身面向三祖,双膝跪倒,切切言道:“启禀老祖,往昔界奴不知前世今生,懵懵懂懂飘荡于此地不知多少岁月,三位老祖慈悲,重塑奴儿神形,此恩此德生当衔枚,死当结草无以为报,今听此女子所言,界奴竟然感到胸口隐隐作痛,在不尽的岁月中,我从未有过如此感受,界奴斗胆望老祖开恩,宽恕此罪人,界奴情愿替她身受万虫噬魂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