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详、不详之兆啊!”
圆空面露惊恐,就连眉毛都在剧烈的跳动着,毫不掩饰的展露出他心中的诧异,不过他不经意间看向张正道的眼神中,寒光一闪。
伺佛还是与之前一样,脸上无悲无喜,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无道瞬间错愕,一连不可思议的看着张正道,随后眼中露出不满之色。
听到圆空‘惊恐’的叫喊声之后,整个薛府瞬间轰的一声炸开了锅。
“天呐,这可怎么办?”
薛天仁的妻子玄娘惨呼一声,眼睛通红,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大少爷,难道是大少爷出事了?”
“别瞎说,找死吗?”
两名仆人窃窃私语。
“咦,薛家发生什么事了?”
“血云可是不详之兆啊!”
扬州城内,大家三三两两的议论着。
薛天仁目瞪口呆,刚刚明明不是祥云一片吗,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小道士,你到底做了什么?难道想让薛家绝后吗?”
圆空突然爆发,张口就将污水泼向了张正道,薛府之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张正道,他们可都听到了最后张正道的一个‘破’字。
也正是因为这个字,笼罩在薛府上空的祥云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血云!
“该死,小的该死啊!”
薛天仁的眼睛瞬间充血,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死死的盯着张正道,薛天义更是拳头紧握,下一刻就要痛下杀手。
薛刚是薛家长子,身上肩负着家族重担,他薛家是败军之后,大唐大度,才没有赶尽杀绝,让薛家有了修养生息的机会,但作为昔日君王之后,他们虽然降唐,但是内心深处依旧有着雄心。
薛刚之所以从军,也不无为他日起事早坐打算的意图,如果薛刚真的死了,那张正道就与薛家结下了世代血仇,不共戴天!
张正道并不慌张,这样的形势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此时他正在思考另一个问题。
薛举的事迹,张正道很清楚,薛举起事于隋朝末年,曾担任金城府校尉,以讨伐贼寇为由招募兵卒数千人而起事,年号秦兴,起事之处德行皆还尚可,可在随后的日子里,逐渐变得暴戾,甚至变成了杀人魔王,每次破城都要进行一场屠杀,为了争夺天下,他驱势百姓,以致数万人死于战争,后被秦王李世民所灭。
这样的王朝,野心不小、德行败坏,天子不可能不防,又怎么可能再让他薛家之人混迹于军队之中?
每一个君王都不是傻子,他们为了展示自己的度量,可以斩草不除根,但是绝对不会再给他们翻身的机会,试问为何会让薛刚从军?
“难道这是一个局?”
一个令张正道无比震惊的答案浮现在脑海。
“对,是个局,一个打破薛家奢望的局,一个用生命作为警示的局!”
张正道喃喃自语,可薛家人都沉浸在暴怒和悲恸之中,压根没有听到张正道所说。
“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众人大声痛斥张正道,圆空脸上冷笑不断,无道见张正道如同木头人一样站在场中,只能出言安抚众人。
“皇家的心思已经猜出来了,那么佛家呢?他们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原本张正道根本就没往这个方向想,但是伺佛的从容不迫让张正道有了几分疑惑,他对这一切表现得太冷静,太平静,同为祈福之人,血云出现,他根本就不可能没有发现,可他却在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