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薛府的尸体已经被衙役们抬走了,并在薛府大门上打上了封条。
扬州是有名的闹市,很快这件事就成为了扬州城内最大的谈资,人们很快就联想到了前一天的血云,顿时心有戚戚。
“哎,血光之灾,血光之灾啊!”
“看来咱们也抽空多去拜拜吧,听说万安寺祈福可灵了。”
“呸,万安寺,我看还是去白云观吧,去年我老婆出事,就是白云观的道长帮我解决的,我看去白云观比较合适。”
“哟呵,好你个肖老三,你懂什么?大伙别听他的,跟我走。”
“张麻子,你可别误了大伙的正事,去年我老婆的事,你们可都是看到了的,我可是真心为大家伙着想!”
肖老三面红脖粗的反驳,一点也不相让,张麻子更是挽起了袖子,现场即将失控,不对,是已经失控,只见张麻子直接一拳打在了肖老三的左眼,随后肖老三猛的一脚踢了回去。
战局很快蔓延,从两人变四人,四人变十人,逐渐演变成了大乱斗,惹得衙门的衙役们再次出现,直接将所有人都带回了衙门。
卧龙观内,张正道慢悠悠的睁开了双眼,下了一夜的雨,早晨的空气异常新鲜。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这样的早晨最是让人喜欢!”
张正道走出房门,看着远处郁郁葱葱的群山文绉绉的说了一句,觉得这句诗用在这里恰到好处,甚至还有点沾沾自喜。
“道长您醒了,早饭我已经做好了。”
薛晚晴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这里,略显羞涩的开口,说完后就低下了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施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张正道纳闷了,这大早上的,薛晚晴瞎忙活什么,而且似乎有话要说,难道是因为薛家的事,后续事情如何,张正道并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以后的扬州城很可能都再没有薛家了。
“刚刚听到道长的诗,觉得意境深远,不过我觉得改为‘天气晚来秋’却有些不和时节。”
薛晚晴抬起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让张正道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薛晚晴尽然是要与他论诗,更令他惊奇的是,薛晚晴居然有文化!
唐朝开放、开明、男女平等,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但这起码得到贞观后期去了,若要说女子通古今、懂诗词、上朝堂,那更得等到武则天时代了,所以薛晚晴居然能提出自己的见解,着实让张正道吃惊。
“那你说该如何改?”
张正道来了兴致,背诗他会,写诗他根本一窍不通,要说改诗,更是一门大学问。张正道好歹也是重点本科大学的毕业生,对文人骚客的这一套也有些喜欢。
“奴家觉得改为‘卧龙不知愁’,道长觉得如何?”
薛晚晴不假思索的接出了下一句,听得张正道内心一颤,心道,好一个聪慧的女子。
说是改诗,实则是提醒!
卧龙不知愁!可不就是说卧龙观里的道士不知道忧愁,那不就是在说自己吗?
可这愁从何来?打了薛天仁?引来血云?是啊,这一切在薛晚晴看来都是天大的麻烦,可她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张正道与薛天仁的计划。
这一刻张正道明白,薛晚晴已经完全将她自己当作了卧龙观的人,再仔细的打量薛晚晴的双眼,发现她眼圈泛黑,眼